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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對殺(2/2)

“不是自負。”他揚起清淺的笑,“是篤定。”
圍棋裏黑白兩棋相互包圍,隻有吃掉對方的棋粒才能救活自己,這樣的情形叫做對殺。
聽見不遠處有人叫她,周遠川走近攬上她的肩,“幹嘛呢,都等你喝酒呢。”
目光悠悠一轉掠過陸時雲,對上那雙清淩淩的眸,猛地神思渙散,腦中零零碎碎的記憶逐漸拚湊起來。
周遠川十五六歲時,認識一大群狐朋狗友。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隻要不太過,隻要肯出錢,幫忙出麵打個架是常態。
某天,他接到電話後曠課趕來,正好看見陸時雲。
他從牆頭跳下時落地很穩,還穿著某貴族中學的校服,順手掄起角落的木棍,踩著光走來。
大概經曆豐富,語調輕鬆像赴一場無關緊要的宴,帶著冷冽的金屬質感。
“一起來吧。”
周遠川這頭有人諷笑說打疼了別哭。
不是看不起,實在是陸時雲長得太過漂亮,那種感覺像是幽居象牙塔裏的小王子,該是纖塵不染的,不適合站在粘稠的陰影處。
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鍾裏,他徹底刷新了周遠川對外貌的初步認識。
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沒有任何的花招和技巧,像野獸般大開殺戒。
隻記得那天被揍的很慘,包括周遠川在內,而最慘的要數之前出聲嘲笑他的男生。
薑棲扯了扯他袖口,“遠川,怎麽了?”
周遠川回過神,麵不改色地揉了下薑棲的發,以示安撫,“走吧。”
空氣中是衰敗的花香,冷冷清清地,困獸撕裂蹁躚的布簾,有呼嘯的風刮過。
目送她離去。
“真上心了?”耳畔響起清亮的少年音。
男生環抱手臂側倚著牆麵,桃花眸彎出多情的弧度,氣質風流清越,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才養得出的小公子。
“管好你自己吧小妹妹。”陸時雲經過他,惡意地咬重“小妹妹”三字。
身後,鍾衡扶額輕笑。
“去你媽的小妹妹。”
鍾衡,變態的代名詞,生平最愛穿女裝。
重度Traism患者。
百度翻譯為——異裝癖。
宴會結束,已是暮色四合。
薑棲起身往外走,金融街常有流浪歌手在賣唱,是陳鴻宇的《理想三旬》。
找了個膠綠路椅坐下,順道點了根Marlboro吞雲吐霧著,她先是咬爆了濾嘴處的爆珠,輕輕一聲脆響,清淡的薄荷味蔓延開。
比起原唱的滄桑,男生聲線偏冷,放低分貝帶著令人發軟的溫柔,醞釀著不一樣的韻味。
抽完一支煙,她起身走到流浪歌手麵前,將硬幣放進他身前的瓷碗裏,準備走開,不料動作太快,身形微晃。
身後一雙手及時攬住了她,薑棲穩住身影,頭也不抬道:“謝謝。”大概是吹冷風的緣故,她聲音裏帶著鼻音。
她抬腿就走,約摸五六步後才停下,腦中滿是那雙扶住她的手。
一如既往地漂亮。
薑棲站定後,回頭。
人頭攢動的街道,光影攢動搖曳,他背影挺拔,白淨修長的脖頸,蓬鬆有型的黑發,人群中格外養眼,向反方向走去。
耳畔流浪歌手正溫柔繾綣的唱道:
“就甜蜜地忍耐
繁星潤濕窗台
光影跳動著像在
困倦裏說愛
…”
薑棲回身,站在路邊招了輛計程車,報了地址便緘默不言。
陸時雲的背影,比這暮色更為撩人。
作者有話要說:  鍾衡:我這麽可愛當然是男孩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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