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還活著(2/2)

那也是授勳儀式開始的時候。
它即將被分配給戰鬥中最出色的軍人，同時也是剛突破雙S的不久的人——元辰。
留在啟星身上的精神鏈接會移除，另一個人的精神烙印會出現在它的身上。
精神烙印，是一個人留在機甲上的痕跡，人在，烙印在。
楚言留下的烙印是一個音符，在啟星的背部。
楚元帥站在懸浮器上，飛行一分鍾，終於到了記憶中的那個地方。
“爺爺，我要在上麵留下我最喜歡的音符，戰爭結束的那天，我會讓啟星聽到我的第一曲獨奏。”
他渾身一顫，熱淚脫眶而出：“言言他還活著！”
機甲表麵看著光滑，隻有爺孫兩個人才知道，上麵有特殊塗層，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透過塗層，看到精神烙印。
讓他奇怪的是，上麵不僅是隻有音符，在音符周圍還有許多小星星。
指尖接觸到那裏的一瞬間，楚元帥感受到了一道充滿絕望的精神力。
他聽到了破碎的聲音。
係統設置的機械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扭曲，包含的情感，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隨之動容。
“主人……楚言，精神力……不！”
楚元帥的心跟著抖了抖。
機甲在不少人眼中，就是一架好用的機器，從來沒見過這種即將產生自我意識的機甲。
他的心髒狂跳，第一時間開啟了元帥府的防護係統，用精神力覆蓋住這裏。
這樣重大的發現，他應該上報，但是……
楚元帥坐靠在啟星身上，除了那道精神力，它沒有任何反應。
被程序設定的機甲打破了機械的牢籠，但也隻是那一下而已。
楚元帥的神色變得堅定，他慢慢起身，到了儲藏室去。
他雖然沒有催動啟星的精神力，楚言和啟星的精神鏈接卻沒有消失，他手上最不缺的，就是楚言的精神力。
帝國內部曾經售賣過一種八音盒。
看起來小小的，注入精神力後播放音樂，很裏麵精美非凡。
上戰場前，言言的父母答應他回來給他帶一個八音盒。
這個約定沒有實現。
楚言長大些後，買斷了市麵上所有的八音盒，每一個裏麵都有他的精神力。
他把所有的八音盒收進了庫房裏，鑰匙在楚元帥的手上。
楚元帥本來以為永遠也不會有打開這個房間的一天，現在，那一天到了。
楚元帥用一個空間鈕把八音盒都裝了起來。
他把其中幾個八音盒砸碎，把精神力儲存裝置和空間鈕貼在啟星的機身上。
“啟星，如果你能聽懂我的意思”楚元帥的聲音頓了頓，臉色複雜，“離開這裏，去找他，去任何一個他可能存在的地方。”
“啟星，去找你的主人，楚言。”
淚水滑過臉龐，帝國一百年來的不敗元帥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他這個行為，已經背叛了帝國。
但是他不願意見到啟星再落到其他人的手上，這是楚言幾十年來最喜歡的，隻要有一點可能，他都要把啟星送走。
戰爭已經結束了，老婆子，啟星它啊，確實是你留下的最好的禮物。
我們一家人已經為帝國犧牲太多太多，就讓我任性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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