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履行諾言(2/2)

跳窗而出，祂去尋找下一個需要帶走的靈魂。
身姿矯健如黑豹，被人看到是要大呼一聲輕功再現的程度。
隱約有一對黑色的翅膀出現在祂身後，速度再進一步。
今天夜裏，死神塔納托斯拜訪了不少家門，把三天的業務壓縮到一天。
一些還沒到滯留時限又生出壞心思的靈魂是祂的主要目標。
為了把作惡的苗頭掐死在搖籃中，會提前幾天打出人名單。
不過這是本土神明的任務了，塔納托斯相當於搶活，而且還是強行地和對方更換了任務時間。
本土神明的電話很快就打過來了，塔納托斯的回答很簡單：“工作中，勿擾。”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祂腳步不停歇，在午夜來臨前完成了工作。
高處的風格外喧囂，塔納托斯蹲在天台邊緣，短發被吹得散開，露出一張俊美的麵容。
居高望遠，祂看到了常樂。
他們剛從烤肉店出來，他身上帶著些酒氣，笑容也很帥氣。
在一個十字路口，他們分開。
塔納托斯在高樓間穿梭，追隨著那輛出租車。
風穿過胸膛，有些冷，但是澆不滅胸膛中的熱意。
祂在追隨著喜歡的人。
常樂的眉眼如同幾年前一樣，是讓祂心動的樣子。
祂們都不理解，祂為什麽放著好好的本土不待，轉而到另一個地方開展業務。
祂笑祂們不懂，追求喜歡的人這件事，難道還需要猶豫嗎？
他們在那個操場上許下承諾。
他將靈魂交付給祂，祂護他一生周全。
被死神塔納托斯打下烙印，他們注定一輩子不分開。
他的空白標簽，要由他們兩個人書寫。
祂高聲叫著他的名字。
常樂轉身，臉上帶著些迷蒙的紅，被風一吹，他的思緒清醒了很多。
小區陷入一片黑暗，月光斜斜撒下，他看到向祂迎麵走過來的那個人。
高大，俊美，眼中帶著讓人心折的愛意。
不知道為什麽，常樂鼻頭一酸，心中突然有些委屈。
他似乎失去過什麽，現在，他失去的站在他麵前，用一種令人心折的方式。
“我等了你很久。”
驀地，常樂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祂知道他在說什麽。
“抱歉，我的力量被削弱過，你沒能記住我，我不得不折返養傷。”
“常樂，我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我來履行承諾。”
祂本是破落的末尾神明，不具有出現在人類麵前的能力。
因為一個約定，祂在短短幾年內擠上神會，就連祂的上司朋友都說：能遇到那個人類，既是祂的幸運，也是祂的不幸。
在酒精的刺激下，常樂放下所有矜持，理智被情感擠到一邊。
他抓著祂的袖子不放。
塔納托斯側耳聽他說了什麽。
他說，“把聯係方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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