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怎麽想的(2/2)

嚴禾說了很多很多，眉目鮮活如畫，看到熟悉的事物還會上手去摸兩把。
看著他歡快的背影，隨著他的聲音一起暢想，它臉上掛上了笑容。
“好，都聽你的。”
這是一種很愉快的，從未有過的心情，它在變相地服從。
它從前的生活裏充滿了被支配和控製，最想要的是自由，現在它自願陪同在它喜歡的人身邊，支持他每一個新奇的想法，想要做的事情。
它也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喜歡。
嚴禾發現它的眼神產生了變化，有些東西自然而然地從裏麵流露出來。
而他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你……”
“阿禾，你回來了。”
嚴禾驚喜地轉身，快步走到那個人身邊，幫他背過竹筐，“嗯，爺爺，我回來了！”
被嚴禾稱為爺爺的人年紀很大了，脊背雖然不再挺直，走路依舊穩健，一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讓它覺得，它的心思似乎已經暴露了。
它的年歲不知幾何，是比這位老人家還要漫長的，可它與人類作伴才一段時間，怎麽也不可能比得過嚴禾的爺爺。
這是來自長者的凝視，他在打量著這個孫子帶回來的陌生者。
嚴禾撒嬌般拉了拉爺爺的胳膊：“爺爺，這是我的朋友，它說想要和我作伴，一起穿越。”
麵對最親近的人，嚴禾毫無隱藏，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爺爺的眼皮半睜不睜，從最初的打量後眼神就沒再落到它身上。
“哦，這樣啊……”
他的聲音悠長，輕飄飄落下。
嚴禾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爺爺對他新找到的小夥伴似乎不是很滿意，想要再多說點的時候卻已經回到了家裏。
身體記憶讓他腳步一轉去了廚房，喪失了說話的最好時機。
它想要去幫嚴禾的忙，卻被嚴禾爺爺叫住了。
“陪我來說說話吧，可以嗎？”
一改路上沉默的作風，爺爺主動和它搭話。
它沒有拒絕的理由，和爺爺一起蹲在幾個花盆前說話。
這樣的經曆在它的記憶中也是第一次，緊張感達到了頂峰。
它還沒有學完人類的禮儀，這樣做對不對？
嚴禾不在這裏，沒人能給它答案。
在它思索的這段時間裏，爺爺先開口說話了，說的是嚴禾小時候的事情。
嚴禾父母身上的能量比嚴禾還要不穩定，最不穩定的時候，說著說著話都能被傳送走。
嚴禾經常被他們嚇哭，能尋求安慰的隻有爺爺。
小孩子的想法奇奇怪怪，親眼見證父母的穿越，心事越堆越多，連飯都不怎麽能吃得下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嚴禾最大的喜好就是撿漂亮的小石頭，為此認識了它。
“我是嚴禾的爺爺，他能把穿越的事情告訴你，是真的很喜歡你，關於這件事，你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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