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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太子妃鹹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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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出手(2/4)

他知道王氏為人正直,絕不會誇大其詞、添油加醋。他知道生母蠻不講理、睚眥必報,卻不想她為了上回一點小齟齬,竟然荒唐到這等地步。
王十娘見他麵色不豫,不敢接著往下說,尉遲越道:“太子妃又為何留下侍疾?”
王十娘便將那中年宮人如何搬弄口舌學了一遍。
尉遲越道:“可是生得像魚那個?”
王十娘幾乎忍不住笑出來,那宮人臉大而扁,兩眼之間幾能再擺下一對眼睛,不成想太子殿下看著一本正經,刻薄起人來倒是入木三分。
她斂容道:“回稟殿下,正是此人。”
尉遲越冷哼了一聲:“接著說。”
王十娘又將郭賢妃和沈宜秋的話學了一遍。
尉遲越不覺捏住腰間的紫玉摩羯佩,直捏得指節發白。
待王十娘說完,他沉吟半晌,這才點點頭道:“孤知道了。”
宋六娘本以為太子要發落她,不成想他從頭到尾也沒追究抄錯經文之事,心弦一鬆,隻覺整個人虛飄飄的,手腳軟得如同麵搓成一般。
尉遲越見她這不爭氣的模樣便頭疼,也隻有沈宜秋耐煩寵著,他揮揮手道:“往後做事仔細些便是,你們退下吧。”
待兩人離去,尉遲越坐著生了會兒悶氣,這叫宮人伺候沐浴更衣。
不覺已近三更,他熄了燭火,獨自躺在他和太子妃兩個人的床上,酒意已散得差不多,睡意卻遲遲不來。
衾被裏似乎還殘留著沈宜秋發膚上那股獨特的香氣,待他凝神去細嗅,卻又忽地飄渺無蹤,無跡可尋,仿佛隻是他的錯覺。
輾轉反側間,他不覺想起上輩子的事。
那時他們新婚不久,便是一開始不滿意張皇後選的妻子,可他們少年夫妻,沈宜秋又是那般溫婉恬靜,要說沒有一點心動,也是自欺欺人。
他們也曾有過一小段綢繆的時光。是什麽時候開始悄悄變化的?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就像一壇清酒慢慢變濁,變酸,誰也不知是幾時開始的。
但他卻清楚地記得,他們新婚未滿一月,郭賢妃的頭風病便頻頻發作,沈宜秋總是一聽聞消息便入宮問安,親自侍奉湯藥,少則三五日,多則七八日。
每次從飛霜殿回來,她總是比平日更沉默寡言,對著他時卻沒有半句怨言。
那時候他隻道她遵從孝道,克己守禮,卻不曾想過,她是因為他才甘願忍受一個陌生婦人的刁難和無禮——那時候郭賢妃當著他的麵也忍不住含沙射影地刺她幾句,遑論背著他時。
而他卻對她的委曲求全視而不見,欣慰於她的懂事和省心。
如今想起這些事,他心裏像是灌了鉛,沉沉地往下墜。
好在來者猶可追,這輩子,決計不能再重蹈覆轍,叫她受委屈。
太子輾轉難眠,沈宜秋卻是難得睡了個暢快的囫圇覺。
她以前有些認床,重生以來卻將這毛病徹底改了,練就了一身隨時隨地閉眼就睡的本事——如今一想,並非她天生眠淺,卻是上輩子心太重的緣故。
她坐起身,推開床屏,便有宮人來伺候她更衣洗漱。
沈宜秋看了看更漏,已經過了辰時,她昨夜睡前便囑咐帶來的宮人守好門,若有賢妃的人來催,務必將他們攔在外頭,她占著太子妃的名分,正經算起來,她的婆母隻有張皇後,地位僅次於帝後和太子,正一品的賢妃還得往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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