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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太子妃鹹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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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召見(1/3)

尉遲越看看近在咫尺的燈燭、墨池,隻覺心驚膽戰。
沈宜秋剛好寫完最後一筆,見太子進來,忙擱下筆, 起身斂衽行禮道:“妾請殿下安, 謝殿下賞賜, 妾無功受祿, 著實惶恐。”
尉遲越若無其事道:“些須小事, 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
沈宜秋去吩咐宮人傳膳,尉遲越趁著她不注意,忙將燭台、墨池往旁邊推了兩寸。
這時沈宜秋忽然轉過身, 尉遲越趕緊縮回手, 清了清嗓子,佯裝低頭看她摹寫的帖子。
這一看倒真的有些訝然,沈宜秋的手書形神皆備,飄逸中見骨力, 隻是手腕的力道略微不足。即便如此, 翰林學士中能出其右者也不多了。
何淑妃號稱善書, 甚至被捧為當世衛夫人, 但她的字婉媚有餘, 氣韻不足。
上輩子他曾見過她摩寫蘭亭,卻是雕琢其形,神氣局促,他知道表妹以此為平生得意事,自然不會去潑她冷水,心裏卻隻當她鬧著玩。
他不由道:“卻不知太子妃擅書。”
沈宜秋不疑有他,隻道:“妾班門弄斧,叫殿下見笑。”
尉遲越道:“太子妃不必妄自菲薄,不知太子妃可願割愛,將此摹本贈與孤?”
隻不過是自己摹寫的書帖,沈宜秋自不會敝帚自珍,然而她隻是摹著玩,寫得隨意,紙也是練字用的藤紙,送人有些寒磣。
即便對方是尉遲越,她也覺送不出手,便道:“承蒙殿下不棄,隻是此乃戲作,不堪贈君,待妾來日重寫一篇奉上。”
尉遲越心道嘴上說來日,還不知有無來日,他執意道:“不必重寫,孤看這就很好。”
沈宜秋無法,隻得命內侍晾幹後卷起裝入函中。
兩人一起用了晚膳,又在東軒各自看了會兒書,便即沐浴更衣就寢。
沈宜秋早已對太子習以為常,秋夜裏被他摟在懷裏,那熱度倒比被爐均勻持久些,於是很快便枕著尉遲越的手臂沉入了夢想。
尉遲越卻睡不著了,先時還好,如今打定了主意要等沈宜秋調理好身子生嫡長子,一想到要忍過兩三年,懷中的柔肌膩體、襲人馨香便成了莫大的折磨。
他小心翼翼地托著沈宜秋的腦袋,將胳膊抽出來,試著轉過身背對她,然而骨頭裏的癢意更甚,片刻後便忍不住轉回去,重新將人摟住。
他就像一個渴極的人,麵對著一大碗蜜糖水,偏偏能看能嗅不能喝。
忍了半晌,他還是輕輕掀開被子,披了衣裳,躡手躡腳地去了淨室,屏退宮人,在裏麵待了足足半個時辰。
翌日,沈宜秋一直睡到隅中,更衣梳妝畢,便有內坊的黃門來稟,道邵夫人已至命婦院。
沈宜秋便即叫人去請。
不一時,嶽氏到了,她今日為了謁見太子妃,特地著意妝扮了一番,穿了新裁的五彩撮暈錦上襦和石榴裙,頭發梳作大髻,施了薄薄的胡粉,唇上點了朱色。
沈宜秋見慣嶽氏素麵朝天的模樣,不由笑道:“舅母妝扮一下越發好看了。”
嶽氏立時羞紅了臉,見過禮,沈宜秋拉著舅母與她同榻二坐,屏退了宮人內侍,隻留素娥、湘娥在旁煮茶奉點心。
兩人敘過溫涼,沈宜秋又問了舅父、表兄表姊的近況,這才道:“外甥女在宮中長日無聊,舅母與表姊不妨常來與我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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