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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太子妃鹹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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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探病(3/3)

何況他這風寒說不定還是因她而起的,於情於理也該去探望一下。
沈宜秋輕輕歎了口氣,轉頭對素娥道:“叫人去備車,去蓬萊宮。”
素娥早在等這句話,雙眼倏地一亮:“是!奴婢這就去。”
沈宜秋回房中換了外出的衣裳,讓宮人替她梳了個簡單的圓髻,粉黛未施便出了門——她是去給太子侍疾,不必打扮得花枝招展。
不一會兒便有黃門來稟,道車駕已經備好。
這時候尉遲越仿佛在冰與火中輪番煎熬,他仰躺在床榻上,蓋著厚厚的衾被,可脊背還是一陣陣發寒,喉嚨裏卻似有火燒,喝下去的水似乎未到腹中便已蒸發殆盡了。
越是鮮少生病的人,病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他早晨隻是覺得身上有些發寒,從未放在心上,去太極宮召見了幾個國史編修,看著時候還早,想起多日不曾去向張皇後請安,便騎馬去了蓬萊宮。
誰知道剛從皇後的甘露殿出來,他剛下台階,忽覺一陣天旋地轉,好在身旁的黃門反應迅捷,及時扶住他,將他攙扶進殿中。
張皇後便即命人去請陶奉禦,診脈開方煎藥,灌了一副湯藥下去,汗卻發不出來。
尉遲越雖在甘露殿長大,但此處畢竟是嫡母寢宮,多有不便,他便命黃門將他移到左近的百福殿。
他迷迷糊糊睡了一個時辰方才醒轉過來,渾身的骨頭就像在醋中泡過,又酸又軟,連抬一下胳膊、動一動手指都覺骨頭縫生疼。
他隻在年幼時得過風寒,早已忘了是什麽味道,這會兒真病倒了才覺自己小覷了此症,想起前幾日的豪言壯語,嘴裏有些發苦。
尉遲越叫黃門進來伺候他喝了半碗水,便叫人退出屏風外候命,此時左右無人,四下裏落針可聞,他聽著滴滴答答的更漏,估摸著這會兒沈宜秋該在用晚膳了。
他方才命黃門去東宮傳話,並非欲擒故縱,她病愈不久,身子骨又一向弱,若是再過了病氣,他們兩人豈非沒完沒了。
可這會兒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他卻隱隱期待她能來,哪怕隔著屏風陪他說兩句話,也可將這病痛緩解一二。
正思忖著,忽有黃門在屏風外道:“啟稟殿下……”
尉遲越心神一振,不由自主地探身,卻聽那黃門接著道:“賢妃娘娘到了。”
尉遲越大失所望,躺回床上。自從上回在飛霜殿殺雞儆猴發落了宮人餘珠兒,他還不曾見過生母,賢妃叫人往東宮送過幾回東西,一次是親手做的糕餅和羹湯,一次是親手縫的衣裳。
這些都是她奉承今上時慣用的伎倆,尉遲越隻是命人收起,不過再怎麽賢妃也是他生母,生恩無法割舍,她既已知錯示好,他也不會揪著先前的事不放。
尉遲越捏了捏眉心:“請賢妃進來。”
片刻後,便聽屏風外傳來環佩之聲,尉遲越一抬眼,卻見雲母屏風上映出兩個人影,除了生母之外還有個穿鬱金裙的年輕女子。
他沒來得及細想沈宜秋怎麽會和賢妃同來,方才熄滅的希望卻瞬間燃起。
就在這時,隻聽賢妃在屏風外道:“三郎,看阿娘把誰帶來了?”
話音未落,兩人已繞過屏風,賢妃身後的女子抬起頭來,雙眉微蹙,眼眶發紅:“表兄怎麽忽然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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