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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太子妃鹹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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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決定(1/3)

沈宜秋仍舊毫無慍色:“周將軍, 我不懂行軍打仗, 依你之見, 剩下兩千朔方軍與三千州府軍守得住靈州城麽?”
周洵語塞, 目光有些閃爍, 半晌才道:“突騎施集結十萬大軍寇邊,算上定遠攻城與靈武一役的折損,應當還有七八萬兵力。”
沈宜秋道:“嚐聞‘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守軍五千人,可有勝算?”
周洵道:“兵書寫的隻是個大概,突騎施連日奔襲,屢次急攻, 又在靈武遭遇了朔方軍, 疲敝不堪, 而靈州城固若金湯,糧草充足, 又有五千兵力,當能守到援軍解圍之時。”
沈宜秋點點頭:“周將軍所言甚是, 兵書隻是大概, 不足為據, 天時地利人和, 交戰雙方的士氣、將帥的能為, 都當納入考量。”
她頓了頓道:“州府守軍幾乎全無對敵經驗,而朔方軍兩千殘兵剛剛目睹同袍遭突騎施鐵騎屠戮,士氣想必難稱高昂。
“而竇將軍在靈武一役中喪生,謝刺史出身進士科,以文才選士,不曾聽聞他擅長調兵遣將,敢問周將軍,這樣一支軍隊,能守上十日麽?”
說著說著,她的目光越發銳利,雖仍然平靜無波,但卻叫周洵不敢直視。
他本以為對方不過是個什麽也不懂的婦人,隨便說幾句便能糊弄過去,誰知她卻對局勢洞若觀火。
周洵有些惱羞成怒,負氣道:“娘娘莫非想親自統帥末將這一千精騎,救靈州百姓於水火麽?”語氣中已經帶了些刻薄之意。
沈宜秋知道內行最厭惡外行指手畫腳,誠懇道:“周將軍見諒,我不懂兵法,不過是臆測。”
周洵見她態度謙遜,方才的惱怒散去了些。
太子妃接著道:“守衛靈州並非貴軍的職責,且此行凶險非常,我不會要求任何人隨我同去。”
周洵瞠目結舌,顧不上禮數,雙眼牢牢盯住她,仿佛她生了八隻耳朵十六隻眼。
半晌他才道:“娘娘莫不是以為,憑你一人之力便可扭轉乾坤吧?”
沈宜秋隻作聽不出他話中的諷意:“靈州是我的故鄉,靈州城的百姓都是我的親人,我勢單力微,自知沒有扭轉乾坤之能,但我在城中,庶幾可以為守城將士增添一二分士氣。”
周洵默然,眉頭擰得幾乎打結,直到此時,他似乎才第一次用正眼仔細打量太子妃。
他們站在沙磧中,沈宜秋的背後是連綿的沙丘與寸草不生的貧瘠岩嶺,太陽在她身後,將周遭染得仿若一片火海。
而眼前的女子總是令他想起京都常見的貴女,想起他的母親與姊妹們。
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仿佛用尺子量過,像一株修剪得宜、插在金瓶中供人觀賞的白牡丹,美麗又脆弱,用指甲輕輕一掐便會折斷。
她應該被服綾羅,雲髻霧鬢,珠圍翠繞,在玉閣金殿中撫琴作畫、吟風弄月,而不該在這漫天黃沙裏為難他。
他的惱怒已經成了憤怒,這被朝陽染得似要燃燒的沙漠,便是他心緒的寫照。
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女子脆弱,她簡直就像北地的雜草根莖,看著細細的一根,實則柔韌如絲,能將人活活勒死。
他冷哼了一聲:“娘娘以為仆等是貪生怕死之輩?外敵犯邊,身為七尺男兒,不能保疆衛土,卻倉皇逃離,娘娘以為仆麾下將士心裏好受?”
頓了頓道:“馬革裹屍、肝腦塗地又如何,大丈夫何辭一死!”難道他們這些血性男兒膽氣還不如一個弱質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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