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
重生後太子妃鹹魚了
導航
關燈
護眼
字體:

第148章番外(五)(2/4)

店主人道:“小人不曾聽聞展子虔有這《平林晴霽圖》傳世,雖那貴客說是展子虔之作,可小人眼拙,分辨不出來,這畫又沒有落款,故此不敢呈給殿下過目。”
尉遲越默默端詳了半晌,點點頭:“是展子虔無誤了,我在宮中曾見過他的《遊春圖》,這筆意筆法一脈相承,絕不會看錯……”
話音未落,簾外忽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嗤笑,像是一片羽毛拂過尉遲越的心頭。
他有些羞惱,抬起眼,隔著稀疏的珠簾隱隱約約看到個人影。
他挑挑眉:“足下有何高見?何不入內一敘?”
店主人正要起身迎客,一柄竹骨扇挑開珠簾,一個青衫少年走進內室。
尉遲越一怔,隻覺有人將一泓清泉直直潑到了他眼底。
那少年約莫十四五歲年紀,身量還未長足,生得雌雄莫辨,俊俏非常,尤其是那雙燦若晨星的眼睛,顧盼間閃現出靈慧狡黠,叫人一見之下便難以忘懷。
尉遲越不期然地叫他晃了一下眼,回過神來,心中不由氣惱,從來隻有他晃別人的眼,豈有叫別人晃的道理。
最可氣的是,這小子一舉手一投足顯然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偏偏穿了件不起眼的青衫,鴉羽似泛著微青的烏發用一支素牙簪隨意綰起,越發凸顯出姿容過人來。
對比之下,自己這一身講究的華服便略有雕飾之嫌。
饒是他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這少年生得並不比他差,肌膚還更細膩白皙,籠著層瑩瑩的光澤,仿佛吹彈可破。單憑美貌能叫他多看一眼的,這少年還是頭一個。
楚王殿下不動聲色地打量來人時,沈宜秋也在打量他,她隨父母從靈州回長安才數日,這是頭一回逛市坊,不曾見識過楚王殿下招搖過市的盛況,不由叫這花孔雀似的年輕男子晃了一下眼。
她在簾外聽這人頭頭是道地大放厥詞,忍不住發笑,此時見到他真容,倒不忍心刻薄他了,無他,此人雖一身傻氣,奈何臉長得好,她待美人總是格外寬容。
她向男子一揖:“汝南邵冬春,見過足下,方才多有冒犯,請足下見諒。”
尉遲越見這少年彬彬有禮,惱意消了大半,起身還以一禮:“汴州尉氏劉玉玨,行三。足下可是與邵員外有親?”
沈宜秋絲毫不慌:“邵員外是某隔房的叔父。”
兩人敘過年齒,相讓入座。
店主人眼光毒辣,一看便知這少年郎非富即貴,連忙殷勤地奉上茶菓。
寒暄了幾句,尉遲越佯裝不經意道:“方才某言此畫乃展子虔手跡,足下似有異議,還請不吝賜教。”
沈宜秋瞟了一眼攤展在畫案上的《平林晴霽圖》:“不敢當,不過這畫並非展子虔所作。”
尉遲越聽他說得斬釘截鐵,暗暗不忿:“足下何以斷言?莫非足下見過展子虔的真跡?”展子虔流傳於世的畫作不多,幾乎全在宮中,也不知她是在哪裏見過。
沈宜秋點點頭:“在洛陽洛陽雲花寺看過他畫的壁畫。”
尉遲越道:“僅僅見過一回壁畫,足下如何斷言?恕某直言,無論是‘空勾無皴’的筆法、設色的方法還是題款的書跡,都是展子虔無誤。”
頓了頓接著道:“不瞞足下,展氏真跡某倒是有幸見過幾幅。”
沈宜秋將手上半個玉露團塞進嘴裏,拍拍手上的米粉:“某敢肯定,這幅並非真跡,。”
尉遲越心道這破小子年紀不大,氣派倒是不小,不過麵上不顯,仍舊做出虛心求教的樣子:“願聞其詳。”微彎的嘴角卻暴露了他的心思。
沈宜秋走到畫案前,伸出纖細玉白的手指,指給他看:“一來沒有落款,二來,你看這處山石運筆的偏向和收筆,是用左手畫的,可見作畫之人左右開弓,雙手並用。三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如果您遇到問題,請點擊聯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