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日(1/4)

“池慕？”江辛輕輕的喊著池慕的名字，生怕嚇著他。
池慕不做聲，隻是拉過江辛纖細的手腕，放在眼前，仔細的檢查著手指頭有沒有被碎瓷劃傷。
江辛又喚了一聲，“池慕？”池慕現在這般模樣，江辛琢磨不透，到底是怎麽了？
池慕緩緩的抬起頭，眼裏的懼色未消，那眼底的猩紅竟是染了幾分委屈，他開口想說什麽，對上江辛那張擔憂的麵龐時，又閉上了嘴巴。
池慕一覺醒來，看著床上空蕩蕩的，隻剩下淩亂的被子胡亂卷成一團在上麵。許念菀去世時的那種恐懼跟不知所措再次漫上心頭，他像是餓狠了的豺狼一般，四處尋找那隻綿順熱情的羔羊，江辛愛去的露台，回廊上那張巨大的沙發，花園，客臥……他找不到江辛。
池慕赤腳站在二樓的樓梯上，茫然又空洞。張姨見過少爺這樣的神情，那是在夫人去世的時候。
夫人去世以後，少爺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直到程小姐的到來，少爺開始喜歡皺眉，操心起家裏的夥食，詢問天氣如何，也不再常年穿著睡衣，開始穿其他的衣物了。
“少爺，程小姐在廚房給您做手擀麵。”張姨十幾歲便跟著許念菀，察言觀色那是作為一個管家的基本素養。
池慕看了一眼樓下正在打掃衛生的張姨，轉頭就奔向廚房，可是真的快要到廚房時，池慕卻停下了腳步，呆呆的看著正在忙碌的阿遙。
阿遙喜歡穿凸顯身材的衣裙，池慕給買的是寬鬆舒適的居家服，很明顯居家服有些大了，阿遙的袖口很不聽話，不停的往下掉，她懊惱的折騰了幾回也就放棄了。
應該是鍋裏的麵熟了，她拿起筷子將麵條迅速的撈起來，撈完後對著麵條好一頓擺弄才停下來。
停下後，又是想到了什麽，她踮著腳去夠櫥窗上麵的瓷碗，池慕看著阿遙，他不曾想過有生之年會有人關心自己，他自嘲的笑了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吧，還能怎樣呢？
“阿遙。”池慕苦笑，輕聲的開口。
他好想說，你別離開，可以一直住在這裏嗎？
“嗯？”江辛又伸手，將手背貼在池慕的額頭。
“我沒事。”池慕嘴裏說著自己沒事，卻沒有將江辛觸摸自己額頭的手拿下來。
“真的沒事？”江辛有些狐疑“那你怎麽這副樣子？”
“你不見了。”池慕的聲音很輕，平日裏總是冷冷的，現在卻是軟聲細語，似是在委屈？
江辛輕聲的歎了一口氣，覺得池慕這小孩也太沒有安全感了，這麽短的時間竟然都開始依賴自己了，她帶著些得意的語氣 “真是個小孩。” 又順手揉揉池慕額前的碎發“我還能去哪裏啊，誰都不認識。”
池慕聞言緊緊的追問 “那你認識了別人就會離開嗎？”他抿著嘴巴直勾勾的看著江辛，在等著江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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