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危險的人
薄景煥推開門。
整個包廂隻開了一兩盞昏暗的小燈,正在播放的畫麵聲音驀地大了起來,男聲低喘和細弱的呻吟聲混混的交織在一起,投影上兩具膚色各異鮮明的人像兩條纏綿的蛇一樣翻滾攪動。
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旁邊跪坐著一個模樣溫順的男孩,被他攬住腰,肆意地撫摸靠攏過來的裸露白皙肌膚。
男孩聽見聲響,回過頭望他們,紅豔豔的小嘴鼓鼓的,是含了口酒嬌嬌地準備往男人唇裏送。
男人受用的接過他嘴裏甜絲絲的津液,男孩眼波含水,軟綿綿道:“江總,有人來啦。”
江世這才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往門口看了一眼,聲音也是極為散漫的:“哦,景煥來了啊。”
薄景煥這時在手忙腳亂地捂岑潤的耳朵和眼睛。
可惜他隻有兩隻手,蒙的住這邊遮不住那邊,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和聲響仍然源源不斷地輸送進他和岑潤的神經。
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或多或少都也見識過這種場麵。
但再怎樣勸解,薄景煥在岑潤麵前還是覺得尤為尷尬。
他在心底認為岑潤就是被自己一直看護的弟弟,天真莽撞。
他像不能接受自己孩子過早接受黃色一樣,不能忍受看到岑潤被麵前整日沒個正形的人給帶歪。
岑潤應該值得健康的,美好的愛。
薄景煥麵有菜色地衝他點點頭:“江哥。”
岑潤被他略顯粗糲的手摩挲的癢癢的,不耐煩地拉下,露出自己遺傳自母親的姣好的臉。
江世眼睛一亮。
岑潤的眼睛因為剛才哭過顯得格外濕潤黑透,眼尾一抹上挑的紅像被胭脂暈染過似的,襯得膚如白瓷,唇如桃瓣。
那雙漂亮的眸直直地看向他,像兩把小巧玲瓏的銀鉤,一下勾住他的心。
“這是誰?”身邊原本還算乖巧的男孩一下顯得索然無味。江世坐直身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岑潤,問道。
操。
岑潤能感受到這人投來的目光簡直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扒下來一樣,那種打量待價而沽的貨物的冰冷眼神讓他渾身不適。
他蹙起眉,盡量平緩道:“我是薄景煥的朋友,岑潤。”
薄景煥也感受到江世的意圖,微微側身擋住岑潤:“是岑家的孩子。哥,這次找你就是想問一下岑家最近出的那樁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世的眼珠轉了轉,哦了一聲。
他拍拍自己旁邊的座位,虛假的笑:“別在那幹站著啊,來哥這坐。”
身旁原本還依偎在他懷裏的男生看了看岑潤的臉,識趣地穿好衣服離開了。
畢竟有求於人,薄景煥隻得帶著岑潤走過去,他把岑潤推到對麵的位置,自己挨著江世坐下去。
江世微微皺起眉,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身子前傾靠向岑潤,麵上又帶了笑:“我聽過你名字,你跟景煥是同學吧。”
他比薄景煥大了九歲,靠攏過來時,男人特有的成熟混著古龍香的氣息瞬間將岑潤籠罩。
俊朗的麵孔上一雙顏色略淺的棕色瞳孔含著笑意,在播放的大屏幕映照下閃著猛獸在看到自己滿意的獵物時審視的光。
岑潤被他盯著感覺自己身上汗毛都豎立起來。
薄景煥沒有說錯,這的確是個極為危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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