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天生驕傲的小孔雀
江世舒服地讓自己陷入真皮沙發,撚了顆葡萄送進嘴裏,才半掀著眼皮:“景煥這小子平常也不會聯係我,結果突然發消息說想我這哥了,是怎麽回事呢,讓我來猜猜?”
江世的目光在岑潤的臉上肆意掃射,臉上掛著慵懶的笑。說是要猜,看起來卻沒再開口的意思,明顯是想讓他們自己交代意圖。
岑潤剛才被他碰的那一下,太陽穴的筋都猛跳,恨不得直接將麵前的果盤扣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在他和薄景煥對話時,岑潤眼中颼颼放出的冷箭簡直能射穿一百個江世,但當男人回頭時,岑潤的臉色已經恢複平常。
不是沒有怒氣,而是更深沉的恨,更需要解決的人,顯然不是麵前這個好色之徒。
相反,江世更有可能為他提供極大幫助。
岑潤上輩子雖然不怎麽涉商,但該有的人脈聽聞,他還是會記得一點的。
一般生意做大了,就會和媒體界有些聯係交易,畢竟好口碑對每個產業都是重要的,而這些重要項目,基本上都離不開江家的產業圈。
雖說現在還未有多大動靜,但岑潤知道,再過幾年,江世這兩個字,會成為他們圈內無人不曉的名字。
岑家在雲城雖算不上顯貴,但在酒店方麵的產業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勢力,這樣的企業崩潰破產,有來自方方麵麵的權勢壓迫,而江世,也絕對是媒介之一。
不誇張的說,整個雲城當時的媒體輿論都在被他操縱,這樣的人,怎麽可能不知曉當時的內幕。
隻是現在回到了十年前,一些端倪隻都在輕微的冒頭,大多數連岑潤都不敢確定,他怕是自己想太多杯弓蛇影,卻又不得不查。
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在岑潤腦子裏一閃而過,薄景煥一時愕然岑潤的反常冷靜,未來得及接江世剛才的話。
岑潤望著江世那張狐狸一樣笑著的臉,說道:“其實這次是我拜托薄景煥來的。”
“江哥,我來就是想請教一下,我父親這次公司發生的狀況是怎麽一回事。”
此刻的岑潤語氣誠懇禮貌,望著江世的眼睛眼裏像是有幽火般灼灼燃燒的渴望,卻又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一股子憂和暗。
那憂和暗沉澱在他的眸色深處,轉瞬而逝。像從沒存在過一樣,卻悄無聲息的為這張十八歲正值青春貌美的臉,更添幾分迷人的氣質。
薄景煥一直在看著岑潤,立刻敏銳地捕捉到岑潤的神色變化,看著岑潤臉上淡淡的笑容,他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紮了一下。
明明是不開心的,為什麽要笑呢。
他應該站起來,破口大罵,像給剛才不知道哪裏惹他的那個小崽子,同樣狠狠給江世一個耳光。
無論麵前的人是誰,他都有驕橫的資本。
他就像天生驕傲的小孔雀,隻需要耀武揚威的亮著自己靚麗的尾巴,肆意放縱的生活。
隻是一夜,薄景煥覺得麵前這個和自己形影不離長大的兄弟,突然成為一個他極為陌生的人。
好像突然有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紗霧阻隔在他們兩人之間,讓這張他從小看到大的熟悉的臉和心,全都朦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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