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止於這(2/2)

生活總是要繼續下去，他正常上下朝，處理事務，傍晚回到府上，他靠在窗邊看著小姑娘出現的地方，在無法預知某個瞬間的價值，直到這個瞬間變成回憶。
他相信她會出現，是值得等待的一件事。
整理書桌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留下的紙條——祝你們百年好合。
她誤會了，燕息心悶悶的。
春夏秋冬，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在窗邊等待，出門時會下意識看向她家，會留意門鎖上的灰塵。
找不到她，他開始回憶起她的出現，以及分析她為何單單就選中了自己家門對麵的屋子，再結合對她做過的異常舉動，他不禁低下頭看向腰間的玉佩，不假思索地解下，出門。
如果是為了見她，他情願冒這個險。
又是一年玉蘭花開，兩年前的今天，是初遇她的時候，燕息坐在玉蘭花樹下，手裏捧著一本書，花瓣落在他書上，他忍不住出神，直到胸口噴出鮮紅的血液，他才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捂住傷口，疼痛讓他忍不住往後仰，卻沒有實實在在的平躺在地上，頭的部位好像有什麽東西，他轉頭側邊看，淡綠衣裳的邊角，心中一喜，抬眸往上看，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此刻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有人等天晴，有人等下雨，如今他也算是等到了。
他不敢眨眼，細細描繪小姑娘的輪廓，永遠地刻在心裏。
很快，她那雙令他著迷的眸子裏，溢出悲傷的色彩，淚珠在她臉頰往下落，嘴一開一合的不知在說些什麽。
燕息抬手為她拭去眼淚，他記不清她說些什麽，隻記得自己內心無數的喜悅，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傷。
他一點都感覺不到痛，可是自身的虛弱感讓他沒力氣再抬手，自知沒多長時間，他想把這些年的話，都親口說給她聽。
“我自始至終心悅的一直是你…那天我叫你等我，是因我去回絕親事，想堂堂正正在你身邊。”燕息失笑道，“說起來，我還不知姑娘你的名字，可我感覺…認識你很長時間了。”
“小女子姓溫，名南酒。”
南酒亦如初見時同他介紹自己，隻是如今的場景和當初已不同。
得到回應後，他緩緩闔上眼，道：“這麽好聽的名字，可惜我再也沒機會喚你…”
“想和南酒一起看晨時的太陽，想和南酒一起看遍天下景色，想和南酒一起白頭到老，想和南酒一起生活，想和南酒看太陽下山…”
每說一句，腦海裏幻想著與她的場景，心裏也從未有過的開心。
“南酒，下輩子我還會和你遇見的…等我。”他聲音越來越低，在那句等我後，便再也沒聽見他的聲音。
路的盡頭，不在這。
在月寒宮內，那棵玉蘭花樹苗，此刻發出淡淡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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