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四）(2/4)

湯杏懶得管南月回如何，焦急地向李簌詢問道：“君昱這到底是什麽毒？”
李簌看了眼她身後還有些驚魂未定的郭大器，沒有開口，湯杏了然，解釋道：“啊，沒關係，不用在意他，即便他知道了也沒那個膽子往外說，放心吧。”
李簌：“……”
湯杏道：“這個毒棘手嗎？”
李簌道：“這毒似是已中了好些時日了。若我記得無錯，當年在鍾山藏書閣的藏書中，有見到過這種毒的名稱，喚為奪心，其毒效亦如其名，奪取心智，聽命於人。且這種毒還需分七次，每次的用量都非常的講究，循序漸進，以至神不知鬼不覺，便已受製於人無法反抗。”
湯杏道：“所以說，君昱會那麽聽那死兔子的話，是因為——中了這個叫奪心的毒？所以，九曲轉生術本身並不會控製人的心智？一直以來在控製君昱心智的，一直都是這毒？”
李簌黯然道：“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看出李簌的情緒，湯杏忙道：“李先生，這並不賴你的，誰都不知道那死兔子竟然陰險狡詐到這個地步，想到用這種毒來控製君昱！”
李簌搖頭道：“當年師傅讓我多多溫習藏書閣藏書，牢記於心，可我終究隻是記得一些皮毛罷了。”
湯杏道：“這還皮毛？李先生你
對你自己要求也太高了吧？李先生您隻是一把脈就能知道君昱中得什麽毒，還不夠牛逼——厲害嗎？！”
“……”李簌有些驚訝得微睜雙眼，湯杏簡單粗暴的語言和那突如其來的大拇指給逗得差點兒無法管理表情地笑出來。
湯杏道：“所以說這九曲轉生其實並沒有那麽神乎其技，根本不能控製人的心智，控製人的大腦的其實是這個奪心的毒。”
李簌搖搖頭：“九曲轉生確實可以逆轉人心和記憶，隻是無法做到自由控製。可君昱心性單純，涉世尚淺，再重生後逐劾想要掌控他可謂是輕而易舉，不需要再額外增加這一味毒才是。且這毒一步一步每一次都得準時服用，直到整個下毒過程完成才可，不然就會造成……”
李簌看了眼床裏麵色蒼白的穀梁君昱，“氣血亂湧，傷及五髒六腑，嚴重更可能會震碎心脈致死。照著君昱這般狀況，顯然是沒有按時聽著逐劾的話按時服用。”
“那麽惡毒？！那死兔子一直都讓君昱定期服用藥膳，難道那毒一直放在藥膳裏？天哪，這個死兔子，我下次見了他一定要把他的兔耳朵給砍下來！”湯杏又氣又急，“那那那，君昱現在——”
“湯姑娘放心，我在把脈時已經渡了些陰性靈力給他，暫時護住了他的心脈，隻是這內傷一時半會兒也好不起來，需好好頤養一段時日。隻是若是調養不好，可能會散盡他的功力。”
“散、散盡？！君昱的血不是自帶九翼天龍的力量嗎？這還能散盡？”
“散盡的當然是他所修的燭陰派心法，九翼天龍是他身體流淌得血中存在的邪氣，想要除去並不容易。”李簌解釋道，“但若是燭陰派的心法散去，君昱便更容易受到血中的邪氣影響，心性會變得更加暴戾、更加乖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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