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父為子女計(1/5)

室內正廳，盛家父母子孫幾代相聚一堂，緊挨著北屋西側的廚房裏已冒出了炊煙。盛夏穿堂而過，看到無遮擋的灶火旁邊，二姑棲曲著身體蹲坐在土灶的燒火處。一邊往裏遞柴，一邊聽個母親和大嫂聊話家常；二姑的眼睛微微有水漬溢出，怕被發現似的，猛一眨就將水花掩蓋。二姑，有心事！盛夏邁進廚房時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
不動聲色，直接挪到二姑身邊，靠著爐火的溫度，更加炙熱的貼近二姑的懷裏。
“二姑，你回來就不要走了吧”
盛夏微揚起頭，貼著二姑的臉，目視著二姑眼睛冒出這句話。
奶奶和母親衝洗著手裏的肉、菜，婆媳之間相處融洽，分工明確，不需配合就恰到好處。母親回過頭，瞅了一眼女兒。
夏夏，發現了什麽？
李新萍心如明鏡，女兒這幾天喜怒不形於色，看著和平日沒太大差異，但知女莫若母，夏夏較平時更敏銳了。隻是，大誌說的不錯，自家的孩子，怎麽樣就是自己家的。她能康健長大就已心滿意足。
隻是……小姑……靜梅前些日子的那場家鬧……大誌回來隻簡單說了幾句，就再沒深入剖解；真的就戛然而止，結束了嗎……?
李新萍悄悄看了一眼婆母，收起思量。加緊了手上的活兒計。
“我……”二姑還沒張口把話同侄女講完
婆母王金閣就又舀起一瓢淨水倒進肉盆裏，沒看小女兒一眼。直接拋聲過去“不想回就住下來，家裏還有你的地兒，我和你爸年紀雖大了，但還不差養女兒的那一口吃的、不回就不回了吧！”一錘定音。
“媽……我……”二姑顫抖著嘴唇抓緊小侄女的衣袖慢慢紅透了眼眸；
“二姑，不哭～二姑……”盛夏拖著口袋裏的小手帕不停的給眼前哭泣到可憐的女人撫淚；
“唔、媽～萍姐……嗝、嗚嗚～我沒本事、我不能、嗝、嗝……我想回來、嗚～可我不能……”灶台旁邊開始不亂的抽泣聲，斷斷續續；
李新萍放下手中洗淨的青菜，慌亂的碼放在旁邊的籮筐裏。扭身走到小姑身邊蹲下，“靜梅，你別哭，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說，你隻要願意回來。，哥嫂給你撐腰；你別哭 ，好好說”
“大嫂、萍姐……嗚嗚嗚嗚、我不想和郭寶學過了～他沒有心～他們一家子都沒有心……你們走後，他們一家子堵著門的指著我說，因為我讓整個村子裏都笑話他們家……說、說他們管不了老婆、說他們高娶的媳婦就得好好供著”
二姑打著嗝的哭訴，再沒有隱瞞郭家父子的嘴臉。
“豈有此理！他郭家供著誰了？？滿堂屋的家具物事一件不落的都是我們家置買好了送過去，結婚後還讓他們以自家置買貼足了他們老郭家的麵子”
“這王八羔子的混蛋玩意兒，當初我們是瞎了眼的同意你嫁過去；誰家兒媳婦進門不到半年就被公爹堵著門屋看兒子打破兒媳婦的腦袋！回來！不回去了，我和你爸給你做主”
聽了女兒的哭訴，王金閣怒火中燒。一個多月前，親眼目睹小女兒在婆家經曆的殘忍遭遇，當時就沒擱置的怒火今日一下子就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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