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猜心(2/3)

瑲玹透過相姝，入目小夭的麵容，當溫伊叫玟小六別稱‘小夭’那一刹那，他失了神。
而他下意識叫了溫伊，一時不知所措。
他一切記憶湧入腦中，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而他一切湧動的心血，皆是一句‘小夭’，玟小六便是小夭，他不可置信。
他怵而想起在清水鎮時，玟小六愛喝桑葚酒極了，他卻一直都沒有絲毫察覺，而當他提及自家妹妹小夭時，玟小六一直都是傷感的。
每一次溫伊的保護，每一次都站在玟小六那邊，每一次溫伊的撮合。
再一次十指交合，令他已然來不及思索，他隻能保一個。
救溫伊，還是救小夭。
選一個吧。
在他眼前浮現著。
瑲玹緊握著晉越劍，目光緊鎖在兩人身上，他不敢相信玟小六便是小夭。
“小夭……”
他的執念。
一切都回來了。
瑲玹頃刻折身一回，擋在了小夭身前，晉越劍一抵觸，蛇頭受了挫，一瞬縮了脖，回到了相姝身體中去。
當他選擇小夭時，溫伊沒了保護色，隻得任由相姝咬住她的手腕，將她帶走。
唯有她以身犯險，才能將相姝控製住，相姝執念太深，已然不能喚醒，獨有唯一的法子，便是以自己作為藥引，同相柳一起帶走相姝。
相柳即刻領悟，折身一回，同溫伊一起帶走了相姝。
相姝咬住了她，而她隻能入海，離這皓翎王宮越遠越好。
瑲玹直白的站在小夭身前，血淋淋的蛇妖血，還摻雜了溫伊的血漬，他手指都在發顫。
他整個人皆是麻木，晉越劍回身消失在他手中，而他隻能凝望已然不見溫伊的影子。
“阿思……”
他複雜到吐血。
整個身體都扛不住他的傷神，瑲玹瞳孔渙散，一時間嚴重到了耳鳴。
按照慣例，被相姝這種千年蛇妖吃住，是會死的。
“瑲玹哥哥……”小夭即刻攙扶住瑲玹，她半跪在一旁，眼睛紅腫不已。
瑲玹回了神，嘴角血跡流到他的下巴，神色慌張又迷惘，他不禁覺著惶恐，“小……夭？”
他眉心緊皺，麵容蒼白，眼睛痛的他發怵。
小夭點點頭，她亦然不知會發生到這種地步，若是她不喚相柳，也不會把相姝引過來，更不會讓溫伊以命換命。
她本不想回這令她傷神的皓翎王宮，可她又沒法，她見著瑲玹氣急攻心，又令她無比的焦灼。
“你是小夭……”瑲玹歡愉，心中卻又紮著一根刺。
他笑不出來。
他都要瘋了。
小夭含著淚，嘴唇下滑的厲害，整個麵容都帶著哭腔。
她跪在瑲玹身前，扶住他的手臂，緩緩的看著他，“瑲玹哥哥不認識小夭了嗎，也是，這麽久了，也就隻有狐狸尾巴還在。”
瑲玹右手捂住胸口，他恍惚又自責，他尋了三百年的小夭突然在他麵前，而他卻又沒護住溫伊，他選擇了小夭。
他昏暈了而去。
瑲玹已然沒了意識，他自責到吐血，當初沒能護住小夭，如今又把溫伊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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