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次逃跑(2/2)

“幹什麽，我不想殘疾。”常令慘兮兮的說，卻沒有拒絕。他現在可不敢觸班長的逆鱗，每一次自己單獨做決定總會換取一個慘痛的教訓，苦了別人也苦了自己。
班長將水龍頭打開，用流速緩慢的水，衝洗著常令的傷口，就像用火在燒膝蓋一樣，火辣辣的疼。
常令把自己的手放在嘴邊，一口咬了上去，他怕自己疼得把牙咬碎了。
將膝蓋上的小石頭碎片洗幹淨，班長把自己的衣服撕下來一塊，給常令的膝蓋做了個包紮 。
常令依舊在瑟瑟發抖，不明白班長為什麽這麽做，卻聽見班長解釋了。
“這個傷口，不做個處理的話，你會殘疾的。”
常令把手放下，上麵還有自己清晰的牙印。他又哭了，眼淚流淌著劃過臉龐，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沒有休止。
“你又怎麽了，膝蓋還疼嗎？”班長不解的問。
“我……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嫉妒心害了你，我隻是想讓你受到教訓，今天才約你出來，都怪我……嗚嗚嗚，也是我不聽你勸，結果被帶到了這裏，對不起。”
常令一把鼻涕一把淚，整張臉哭得紅彤彤的。他已經下定決心說出真相了，至於聽了真相後，班長會怎麽對他，他都不在意了。即使要拋下他，他也認了。
“我不怪你，怪的是那些壞人。”班長自然的幫常令擦著眼淚，卻越擦越多。
“你累了，今天，我們先在這裏休息。”班長扶著一瘸一拐的常令，坐在加油站不遠處的一片草地上。
自己也席地坐下，然後躺了下去，常令學著他，也躺在了草地上。
這裏夏日的夜晚一點也不冷，也不悶熱，反而有清風拂過，帶來了花香。
常令仰躺看著天空，第一次，他看到這麽多的星星。那就像是，璀璨的鑽石鑲滿了整片天空，明明滅滅發著光亮 。
“你是怎麽掙脫麻繩的。”常令從抑鬱的情緒中恢複過來，側躺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班長。用哭過還帶鼻音的嗓子，問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
班長聲音輕輕的，伴隨著遠處傳來的蛙鳴，像在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講故事。
“在上警察車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撿了一塊鋒利的石頭揣在褲兜裏。當帕子捂住我的臉時，我沒有掙紮，隻是屏住了呼吸，裝作暈了過去的樣子…”
在麵包車開動後，他用鋒利的石頭，一點一點割斷了捆住自己手腕的麻繩。摘下套在頭上的麻布口袋，迅速找到了常令的位置。
隨即，他幫常令解開了手上和腳上的麻繩，摘下了套在常令頭上的麻布口袋，他一直在嚐試喚醒常令，多次嚐試無果後，最終隻能用這個立竿見影的方法。
然後，常令就醒了，接下來的事情，常令最清楚不過了。
常令伸手，將手掌攤開，月光下看著自己手腕上被繩子勒出的淤青，自己的胳膊處，有被石頭戳傷的口子。渾身上下都是傷，指甲裏還覆蓋滿了淤泥。
常令看著漆黑天空上的彎月，在晚風的吹拂下漸漸睡著了。他很累，不止是肉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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