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人凶手(2/2)

男人像正義使者一樣，扯住常令的頭發，將他強行拉離座位，拽著他往女生宿舍樓走去。常令還沉浸在肖北清死亡的難以置信中。
“你知道肖北清是怎麽死的嗎？”
男人鬆開常令的頭發，常令捂著刺痛的頭皮，跌坐在地上。眼鏡男看著痛苦呻吟的常令，內心湧現出一股極大地滿足感，仿佛自己取得了非常大的勝利。
更加過分的，一腳狠狠踢在常令柔軟的腹部，常令疼得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
“她就是從上麵跳下來的。”
周圍陸陸續續的有人來圍觀，幫著這個滿臉正義的男生說話。
“你說你至於嗎，因為潑了你一身水，就要讓一個女生死。”
“他有這樣的下場，真是大快人心。”
“常家破產真是活該，教出這樣的兒子，父母會是什麽好人，死有餘辜。”
常令很想說點什麽，他想說，自己確實不是什麽好人，幹了很多壞事。但他的父母，真的很好。
他也想解釋，自己從來沒有想讓肖北清死。那該怪誰呢？怪張景輝，自己什麽時候可以改一改，隻會推脫責任的毛病。
沒有人給他機會說話，就算是說出來也隻會被當成是狡辯。
他的頭發再次被拽住了，男生毫不憐惜的拽著他的頭發，將他從地上拉扯起來。“為了贖罪，你好好磕幾個頭吧。”
又有幾個男生跑過來，強行踩著他的腳，拽著他的雙手。常令的頭被眼鏡男一下又一下往地上撞擊，額頭直接流出鮮血。
“活該，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惡人有惡報。”
“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好。”
圍觀群眾甚至有買來雞蛋和菜葉的，他們毫不留情的往常令身上砸過去，常令連用手護住頭的機會都沒有。
聽著周圍的人在討論自己，有真實的有虛假的，常令突然感覺這一切離自己好遠。
看來自己做人真的有夠失敗，沒有人喜歡自己，反而還這樣招人恨。
在自己站在高處的時候，他們礙於我的權勢不敢反駁，反而不斷討好著自己，自己卻把這種討好行為當成了是喜歡。原來都是錯的，可是從來沒有人告訴自己，這樣是錯的。
唉，以前就算是告訴自己，自己也不會聽。
天黑了，發泄了怨氣的人群無趣的散去。當他們走後，常令依舊跪在原地。他的頭發昏沉，像腦震蕩了一樣。看著地上自己磕出的一地鮮血，精神陷入了恍惚。
“肖北清對不起，我不求原諒，隻是意識到錯了。”
常令說完後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的衣服上還有散發出腥味的蛋液，頭發上夾雜著菜葉。第一次，常令感覺到這個冬天這麽冷。
他沒有哭，他的眼淚已經流幹了。
成長不是漸進的一個過程，是一瞬間的事。
常令回到宿舍，洗了個澡。他需要還債，還需要支付母親的後續的醫療費，他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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