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去與留(3/4)

“可能是熱愛，可能是從小的夢想。”
“是的，”夏天說道，“從小我們是怎麽看警察的，歌曲裏又是怎樣描述他們的？撿到一分錢還要交給警察叔叔呢！這個職業是正義的化身，是英雄的化身。因為崇拜，所以向往！”
伊一說：
“是的，可能是我不夠崇拜這份職業吧！我隻是想體驗一下當空姐是什麽感覺，隻是想找一份漂漂亮亮的，體麵、不累、又不危險的工作。現在看來，這份工作除了那一身製服對我有點吸引力之外，就沒有其他什麽了，”她指了指她床頭的題庫，“你們看，這，跟我想象中的空姐一點也不一樣。我就是因為學習不好才去學的跳舞，現在好了，還沒當上空姐，就要天天背題，那要當上空姐，得背多少題啊？我聽說的可是要背整本安全手冊！有五個手指那麽厚的手冊！”
伊一最終搬著行李離開了，她口中的那五指厚的安全手冊，最終確實被大家背下來了。背誦的過程並沒有很痛苦，因為，手冊中的每一條都是他們未來的工作內容，好比醫生要背的醫學知識，護士要背的護理知識，而空姐要背的是安全知識。
在剩下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伊一曾經最喜歡的化妝課和形體課都沒有了，除了一周的機上服務課程，剩下的都是安全類課程。
少辰老師對大家這樣說：
“同學們，因為安全類課程比較多，比較重要，所以我們的服務課程一直在被縮減。我知道一周的服務課程根本不夠，但是沒關係，等你們分配到了基地，各分子公司還會繼續組織大家學習的，等你們被帶飛，有了師父，師父也會手把手教你的。同學們不用太擔心……”
伊一走後，房間裏就隻剩夏天和小冉，沒有再添新成員了。如今，伊一的小床上已經堆滿了上課用的書和考試用的題庫。伊一的床仿佛時刻在提醒著她們：要堅持自己的選擇。
在模擬機艙裏，夏天和小冉穿上了空姐的圍裙，兩人一頭一尾推著餐車走到了客艙，為扮演旅客的同學們發飲料。夏天專注地倒著可樂，被老師提醒：“注意表情，微笑，對。”小冉問旅客“喝點什麽”，被老師指正：“不能這麽跟旅客說話，您、請要常掛嘴邊，要說請問您……”
“飲料的位置擺錯了……”
“杯子要這樣拿……”
“要先裏後外注意順序……”
在五十平方的小倉庫裏，夏天、小冉和同學們正圍在一堆的應急設備前認真做著筆記：氧氣瓶、急救箱、滅火器、信號筒、發報機、救生船……大家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下了它們的中英文名稱、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心裏默念著自己永遠都不要用上。
在滅火室裏，小冉穿戴著厚重的防護服，手裏拿著滅火瓶，正單膝跪在距離火源兩米的地方朝火源噴射。夏天則在滅火室的外麵解開了防護服的帶子，取下了頭套，汗濕了的頭發被弄亂了，額頭和兩鬢的發絲粘在了皮膚上。老師一手拿著計時器，一手拿著名單，說道：“30秒，剛好及格！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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