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複合(3/3)

“沒有辦法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我跪下來求你還不行嗎？”
說完，他氣勢洶洶地將夏天一起拉下車。夏天的胳膊被他捏痛了，嘴裏一直喊“痛”，但楊陽卻聽不見。
他一把將夏天甩開，麵對夏天站著。說：
“你真要我給你下跪才肯複合嗎？！”
夏天慌忙擺手道：
“你不用下跪，我們不會複合的。”
“撲通”一聲，楊陽在夏天麵前跪下了。他帶著怒氣對夏天大聲地喊道：
“這樣可以複合了嗎？可以複合了嗎！”
夏天眼神慌亂，低下頭不說話。
忽然，響亮的巴掌拍在了楊陽的臉上，一下、兩下、三下，楊陽一邊扇自己一邊說“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重重的手掌落在楊陽的臉上，仿佛打在了夏天的心裏，夏天的眼裏流露出一絲心疼，她本能地抬起手想去阻攔，但卻不知怎的，她顫抖的手卻忽然停在了空中；隻見她慢慢地放下了手，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
夏天告訴自己：我絕對不能表現出心軟，一次心軟必然會帶來無休止的糾纏，我不想再與他痛苦地糾纏下去，我必須冷靜，必須表現得讓他對我失望透頂。
楊陽雙目盯著夏天的眼睛，眼神裏由開始的憤怒、征服，慢慢變為乞憐、期盼，見夏天仍無動於衷，他的眼神逐漸失去了力量，流露出一絲失落和悲涼。
這是夏天從未見過的眼神。
記憶中，楊陽的眼神總是充滿了力量，從未如此軟弱和無助。
夏天看著眼前這個可憐又可悲的男人，心在哭泣：
我已記不清你具體傷害我什麽了，我隻記得我很疼，是那種要命的疼，歇斯底裏的疼，無助的疼。看見你，我感到非常地痛苦，是那種永遠也無法修複的、撕心的痛苦，你的出現仿佛就是一種傷害。我沒有勇氣回到過去，即使也許我們會過得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但是，發生就是發生了，存在即是事實。我已將它埋藏在我的心底，隻要不挖開它，我就不會感到痛。你知道你輕而易舉說出的‘複合’意味著什麽嗎？它意味著我不但要將埋在心底的痛苦挖開，還要將它嚼碎了往肚子裏咽。那樣的我，要以什麽樣的心態去麵對你呢？我痛苦著、扭曲著、甚至一定要折磨著你我才會好受一點。可是，那樣我就真的好受了嗎？我們真的就可以完全複合了嗎？離開，也許是對彼此最友好的方式。時間會衝淡記憶，經曆會抹平傷痕，複合，不過是繼續折磨的開始，何不就此放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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