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往昔（下）(1/2)

“灼樺應白棠的請求，照行守護之責，把煉魄獻入守衛森嚴的神族皇宮。隨後，他把我先行交給故友照看，獨自前往妖族尋找白棠。
“到妖族地界後灼樺聽聞，狐妖白棠不願說出煉魄所在，執意與妖族決裂，願以死明誌。待灼樺踏入妖族皇宮，恰好親眼見白棠拔劍自刎，霎時聲淚俱下。彌留之際，白棠用盡全身靈力一掌將灼樺推出妖族地界，二人從此陰陽兩隔，妖族也沒有再來找過煉魄。”
他頓了頓，抬起眼睛看向我繼續道：“從那之後，父親就教我習劍練武，盼我日後成為一名武將，守護好煉魄，不要再因它而生紛爭。哪知有一日，妖族為與神族交好，為神帝傾川獻上一名絕色女子，也就是如今的神後錦雲。從那之後，傾川像中了蠱術，沉迷美色，而錦雲暗中培養勢力，意圖控製神族。
“父親很早就發現了，諫言過幾次，卻反被責罵，甚至因此失了小半兵權。父親知此事無解，隻得盡職盡責守護煉魄，隻要煉魄無恙，他就安心。
“可就在百年前，你因故出現在了父親麵前。經曆諸多事後，鬼族暗衛尋到了你的蹤跡，夜襲將軍府，是你的那一縷真氣護得父親無恙。父親這才明了，搶來之物終究是搶來之物，一日不物歸原主，三族之爭就不會停歇。母親以命相護，想要的也不過是天下太平。
“你是鬼族之王，必然肩負奪回煉魄收服妖族之任，於是父親決意與神族對立，私自抽去煉魄之靈，讓我用它助你重建魔族，亦借你之力重建神族。”
聽他說完，我才明白了為何灼樺要以命引我二人入局。我和淩秋都生於一場已定的悲劇，一個因為伏魂，一個因為煉魄。
先輩所想不過天下無虞，安然度日，卻都是看透了世事而有心無力。我從接任鬼王開始就已踏入了這個迷局，灼樺乃引局人，淩秋乃設局人，亦同我一起為局中人。
“三族大戰不可避免，屆時我將予你煉魄之靈，助你收服妖族，隻是還需借你鬼族將士之力，助宸書叛變奪神帝之位。”他補充道，聲音輕柔卻冷冽。
原來他和宸書真是一道，謀劃著推翻傾川和錦雲。終於聽他說出了這些，我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舒心，道：“原來如此，先前怎麽不告訴我？”
他聞言，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我……到那時必定會站在你的對立麵，不告訴你，你應會更果斷些……”
“可你說了，你和宸書已有計劃。對立隻是表象，我們的目的一致，我不會對神族留情的。”我覆住他的手，說道。
他一愣，眼神之中依舊留有一抹傷懷，唇角卻輕微地揚了揚。他用另一隻手握住我的手輕輕摩挲，柔聲道：“枝兒，答應我，大戰之時我會來找你，一定要用你的伏魂——毫不猶豫地拿回煉魄。好嗎？”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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