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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篇 風華(2)(4/4)

淩秋起初用了一點點真氣匯入我的經脈之中以激發我體內的真氣,加上教我修習真氣凝聚之法,雖效果甚微,但我逐漸感到體內開始有真氣緩慢流動。
隻是在修煉的過程中,我時不時感到渾身一陣冷一陣熱,不過次次也隻持續幾秒,我便沒有多管。
除了看我練,淩秋也常舞劍。他的身法極快卻不失沉穩,舞起劍來身姿更為挺拔,力道方位都極其精準,頗有少年將軍之風。
我的真氣日漸積攢,現下已能修習簡單的內功將之聚於掌間及劍上,同淩秋簡單過上幾招。
除了日常的練劍修習之外,淩秋還同我講了許多神鬼妖三族的奇聞異事,包括神族皇帝傾川和他身邊的妖妃,沒落的移天將軍府……我雖未曾問過他的身份,但單從他對神族的了解程度和功法來看,一定不簡單,卻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日複一日相處下來,我發現淩秋的性子十分沉穩,且機敏無雙,總是能猜到我心中所想。每當我新研習的劍法次次被他破解,萬分懊惱之時,他都傾囊相授,把他的破解之法告訴我,隨後在一旁笑著看我練劍。
久而久之,我雖內功不及他,但身法和劍術大有長進,能用速度和準度彌補一些力度上的缺陷。
亦是久而久之,我期盼他的身影出現在竹林中時,觸碰到他溫熱的雙手時,看向他含笑的眉眼時,心中悄然有了一絲小小的悸動。
那日我們練劍練到了傍晚,加上身法翻飛,不覺間遠離了竹林,來到南月湖發源的那座山下。冬日寒涼,一眾花兒都早已凋謝,獨獨有一樹紅梅立在山腳處,循著風的眷顧簌簌落花。
“真美啊……”我心中歡喜,跑到那梅花樹下轉了兩圈,任憑花瓣落在頭上、臉上、肩上。
身後熾熱的目光實在無法忽視,我笑著轉過身去,見淩秋怔怔地望著我,唇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眸光如碧水,映出了我的影子。
我的臉瞬間開始發燙,眼睛卻仿佛被他眸中的無形旋渦吸引,怎麽也移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抬手,輕輕碰了碰我的右眼下處,喃喃道:“你的眼下長了一顆朱砂痣,就如這紅梅點綴,甚是好看。”
他這一語將我說得不知所措,我轉過身背對他,含笑雙手撫上滾燙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一些。
他慢慢繞到我麵前,輕輕覆住我的雙手,語氣溫柔得如水一般:“難得有此良辰美景,我們就在這梅花樹下創一套隻屬於我們二人的劍法,好嗎?”
我聞言抬眼看他,映入眼簾的是他紅透的臉和兼帶緊張與期待的眸子,覆住我雙手的手竟也有些微微顫抖。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衝他重重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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