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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白衣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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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1節 天機不可泄露(3/4)

先王製禮之心,非萬世利,則不行焉.或曰:五帝不相沿樂,三王不相襲禮,此何泥於古乎?其謂禮樂等數,沿革可移,帝王名器,乾坤定矣,豈沿革之可言哉?若謂某不知聖人之權,則孔子何以謂晉文公譎而不正,以臣召君.不可以訓?《書》曰:“天王狩於河陽”,是諱其權而正其禮也,豈昧於權哉!小臣味死力言,大臣未能力救.苟誠為今日之事,未量後代之患,豈小臣之枉言,大臣之未思也!
某迂拙之效,不以富貴屈其身,不以貧賤移其心.倘進用於時,必有甚於今者,庶幾報公之清舉.如求少言少過自全之士,則滔滔乎天下皆是,何必某之舉也?
夫天下之士有二黨焉:其一曰,我發必危言,立必危行,王道正直,何用曲為?其一曰:我遜言易入,遜行易合,人生安樂.何用憂為?斯二黨者,常交戰於天下,天下理亂,在二黨勝負之間耳.倘危言危行,獲罪於時,其徒皆結舌而去,別人主蔽其聰.大臣喪其助.而遜言遜行之黨,不戰而勝,將浸盛於中外,豈國家之福,大臣之心乎!人皆謂危言危行,非遠害全身之謀,此未思之甚矣.使搢紳之人皆危言危行,則致君於無過,致民於無怨,政教不墜,禍患不起,太平之下,浩然無憂,此遠害全身之大也.使縉紳之人皆遜其言行,則致君於過,致民於怨,改教日墜,禍患日起,大亂之下,洶然何逃!當此之時,縱能遜言遜行,豈遠害全身之得乎!
凡今之人,生於太平,非極深研幾,豈斯言之信哉!昔藕晉之亂,哲人罹憂,至有管寧之徒涉海而遁.某今進危言於君親,蹈危機於朝廷,不猶於涉海之險,而遁於異域者乎?儻以某遠而盡心,不謂之忠;言而無隱,不謂之直.則而今而後,未知所守矣.
維公察某之辭,求某之誌,謂尚可教,則願不悔前日之舉,而加生平之知,使某罄誠於當時,垂光於將來,報德之心,宜無窮已.倘察某之誌如,如不可教,則願昌言於朝,以絕其進.前奏既已免咎,此書尚可議責.使黜之辱之,不為賢大人之累,則某退藏其身,省求其過.不敢以一朝之責,而忘平生之知,報德之心,亦無窮已.
恭維資政侍郎,羽翼舊賢,股肱近輔,赫赫之猷,天下所望.願論道之餘,一賜鑒慮.與其進,則天下如某之徒皆不召而進矣;與其退,則天下如某之徒,皆不斥而自退矣.決天下進退者,其在公一言乎!幹犯台嚴,不任戰懼之至.不宣.某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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