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廟之爭(4/5)

棠梨努努嘴，正欲推攘下。卻聽那人帶著些顫音：“還好還好。”
棠梨不解，便以為他方才是強撐氣勢不想真將三人哄住，心中震驚而已，不覺心中好笑。這般怕還逞英雄，柔柔弱弱的書生便好生待在自己身後便是，非要衝到身前護著，若再受傷棠梨這人情便似雪球越滾越大，棠梨素來獨來獨往最不愛欠人情的。
不自覺便皺了眉頭，肩頭被握緊，身子被輕扯著。男子的姣好的麵容猛然湊近，那股檀香又竄進棠梨鼻內。蘇墨生有些慘白的薄唇動了動，聲音慌亂道：“還好未曾傷到你。實在對不住！這幾個地痞流氓一向這般蠻橫無賴，往日不過搶些吃食…我從不曾計較，今日倒是害你同我一起被奚落。實在抱歉....“
男子一字一句語調輕飄飄的卻都傳進了棠梨心裏。棠梨不知為何心中有絲異樣的酸楚，怎的這人這般傻！何事都往自個身上攬。明明是因著自個的連累，不過又一想，昨日同二龍的爭執男子又怎知，便隻以為是因應邀不巧湊上這檔子事吧。
見他越發自責，肩膀受力欲重被捏的生疼。棠梨麵露痛色，嘴角無聲的嘖了聲，心想著這人瞧著柔弱非常力氣卻這般大。伸手虛浮無力推了下，男子這才反應忙鬆了手，連連作揖歉意道：“姑娘，對不住，是在下冒犯，我..我”說著眼眶急的有些發紅，身子彎的更低。
棠梨有些無奈，她本就沒這般講究，伸手扶了下男子的胳膊衝他搖頭示意無礙。卻見他無比自責的模樣，棠梨向來見不得的，有些不忍。思索著伸手摸了摸自個的喉嚨，衝蘇墨生擺擺手。棠梨本意所示自己不會說話，棠梨擺著的手一頓，也不知他是否能懂，何苦做這無用之事。雖萬般吐槽，手中動作卻不停，又指著男子擺著手，意思是不怪他。怕男子都不懂，末了微歎氣，衝男子深作揖算是感激。
棠梨原也不指望男子能會意，以為蘇墨生會一臉莫名，畢竟鮮少同人交際。卻聽得一聲滿含笑意的柔聲：“姑娘不怪我，是在謝我？你，你當真..“是啞巴。這話到了嘴邊蘇墨生望著消瘦無比麵黃肌瘦的小女子不忍心道出口。
蘇墨生本以為棠梨隻是不願同他說話罷了，畢竟那日是有些唐突的，亂世之中，又是一小女子對陌生男子警惕也實屬正常。隻是他卻從未想過，這女子竟同自個一般無二，日子苦楚便罷，五識不全。自己一個男子便已日日難捱，何況是她，蘇墨生便覺心裏酸楚不已不自覺的眼眶溫熱。
棠梨眼瞧著麵前男子瞬時轉變的情緒和發紅的眼眶，雖是不解，又是因何？這男子怎麽眼眶這般淺，似小姑娘般總眼眶含水。望向他那異常的眼眸，棠梨指了指自個的眼睛又望望蘇墨生。蘇墨生知曉其意，是問方才二龍幾人所道眼瞎之事。
蘇墨生麵色微有觸動，卻又扯出抹明朗的笑意，不動聲色棠梨卻覺的笑意牽強。柔聲傳來：“不打緊，白日倒也無妨，夜裏瞧不清罷了。”說著又扯開話題似的又道：“姑娘，我還是幫你重換傷藥吧！同我來吧。”說罷，不等棠梨反應便自顧自回了屋內。
棠梨頓了頓，心想我何故聽你的。雙腿卻不聽使喚的跟了去。不過行止於廊下，席地而坐。不多時蘇墨生拿著麻布傷藥而來，十分自然的坐在一側，衝棠梨微頷首，便不顧棠梨躲避，執起她的小手將那髒兮兮帶著血跡汙穢的白布小心翼翼取下，竟沾了些血肉沫。本血肉模糊的傷口生了血膿，疼的棠梨倒抽涼氣。額間滲出點點薄汗。蘇墨生將一切盡收眼底，上藥粉的手更輕了些，盯著那傷口心中不自覺泛起一陣疼惜，便湊到近前輕輕呼著氣。一陣溫熱的氣息惹得棠梨手掌酥癢，那股酥麻之感全身遊走，一瞬棠梨隻覺半邊身子僵直了，許是發愣著傷口便真覺不出一絲痛意。
感激歸感激心中卻暗自想著，這人為何這般，自個這幅落魄乞丐樣他當無所圖，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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