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戰亂驅逐(1/5)

那日蘇墨生還滿含歉意，廟院中有一小塊空地，他耕種了些菜，不過蘿卜長的慢，芋頭剛挖過，那些小青菜長的更慢，他再三致歉邀請棠梨過些時日定要再來。棠梨被纏的煩了，應付。著應允了。
這幾日太陽甚好，棠梨便愛帶著小家夥曬太陽，還給它取了個名字，一身灰毛便叫小白吧
棠梨嘴唇輕動，喚出口哨聲，小白聽到便應答著，汪汪叫兩聲，你看它也是喜歡這名字的。
有了這小家夥棠梨覺得煩人是煩了些，可也第一次知曉陪伴的滋味，往日總獨來獨往清淨歸清淨卻偶爾也有些孤單。
不過這日子似乎過於安穩，老天爺似乎有些嫉妒。
“快跑！！山匪殺進來了！！！”
原本有條不紊的街巷開始糟亂，跑的跑躲的躲，你推我搡怒罵尖叫。棠梨一時沒反應出，本在街角蹲著，被幾名躁動的鄉民一起擠著逃離。好在她反應快，及時將小白順進懷中，也跟著逃命。
風聲耳邊疾嘯，幾名商販口中謾罵不止，棠梨才聽出個大概。原來那日茶攤小販所言不虛，朝廷派兵對陣北蠻，北蠻驍勇善戰兩國實力懸殊，也隻好在人數上險勝，早已各地征兵便連各城各鎮有些功夫的府衙捕快都盡數充軍。弄漕巷隸屬柳鎮，是臨近邊境的小村落，背靠大雁山。大雁山又分南山北山，一南一北自兩國邊境劃分，南屬於宣城國度，北隸屬北蠻國。因兩國交界地實在不好管轄故而山上並無什麽居民，隻是久而久之一些各國逃竄的黑戶要麽是身負命案的逃犯竟占山為王，還取了大雁山此名，山大王坐久了這不趁著兩國交戰，他們亦是閑不住了。想來個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棠梨聽的心驚膽戰，弄漕巷本就如同個空村如今東西村加起來不過百餘口人，這些山匪心狠手辣隻怕落在他們手中生不如死。
幾人慌亂逃竄，棠梨隻顧撒丫子跑一時腦中也沒了主意隻得先行回家，或許躲進地窖中先暫避避。可禍不單行，她跑的快又慌亂絲毫沒察覺迎麵而來的男人，二人結實相撞，棠梨身體輕盈扛不住這般力氣一屁股便栽坐倒地，她雖護著懷中的小白卻仍被壓住尾巴淒慘的犬啼聲刺耳，它受驚不小更是從棠梨懷中掙脫夾著尾巴跑沒了影。
她還沒來得及爬起身去追，便又被上方男人唾沫星子噴了一臉，強麻子破口大罵，五官扭曲，不過今日卻沒在同以往一般窮追不舍的謾罵，罵了幾句便慌裏慌張離去像在找尋些什麽。
“嘶—咯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到近，霎時間沙塵漫天黃煙四起。棠梨杏眸瞪大，來不及了！山匪已追了來，如今怕是走不了了。她撇頭見一旁有兩摞柴火堆和稻草，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麽多，貓腰躲了進去。還好她個頭小躲在縫隙中被擋的嚴嚴實實，隻是不知小白跑到何處去了。
不多時，五匹黑馬馱著五位虎背熊腰凶神惡煞之人，他們各自手中有持大刀者，有持斧頭者還有長矛和弓箭，刀刃上還沾著點點血跡。收腿踢馬“駕！”幾人前後而過，強麻子愣在路中央。棠梨瞧不太清，她瞪大雙眸忽的一股鮮紅的溫熱噴濺而來，好在她及時閉眼，睜眸時長長的睫毛還掛著幾滴鮮紅，染了一臉，濃鬱的血腥味充斥鼻腔。她抬眸更令她驚恐的是強麻子的臉。準確來說是頭，持刀的土匪一刀便削掉了他的腦袋，動作麻利迅速，強麻子便連一聲驚呼都沒來的及喊，身子倒地頭顱飛灑，正落在柴堆的一處孔隙中。
剛好將棠梨擋個牢靠，即便她再厭惡強麻子，可此刻強麻子的臉卻恐怖非常，眼珠子瞪圓直勾勾瞪向她斷脖處鮮血順著柴堆流淌滴答滴答，落在棠梨額間，一時間驚恐害怕外麵是土匪對麵是死人頭，這是第一次這般直觀麵對，且又是在自己眼前，棠梨不敢想若是方才晚那麽一步是不是落在這的腦袋就是自個的了。她的的確確是畏懼的，口舌發癢幹澀無比，她想喊，想尖叫，隻覺胸口中一股氣要躥湧而出。抵在喉嚨處，便要尖叫出聲，一隻手捂了上來。
“別怕。”極其微弱的聲音飄入耳畔，接著麵前視線也灰暗了。同樣的那人捂住了她的雙眸，若有若無的檀香環繞在她周身，原本瑟瑟發抖的身子漸漸冷靜，不由得攥緊男子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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