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戰亂驅逐(3/5)

還有三四人棠梨眼熟，是同日強麻子攤鋪相鄰的茶鋪老板和菜販大姐， 他望著確認，真是棠梨時氣的吹胡子瞪眼，口中還謾罵不止：“世風日下啊，我竟還要跟小叫花子一起躲難？你出去？出去！” 他們叫嚷著想上前將棠梨趕出去，卻不想蘇墨生雙臂一揮將人擋的嚴嚴實實。他黑了臉，語氣十分不友好甚至還帶著幾分慍怒，冷聲道:“人命未有貴賤之分！若有此胡亂言論，你又高貴到哪裏去？！”
“你你…你…”茶攤老板被懟得吃癟，吹胡子瞪眼：“你個讀書人怎的這般說話！你…聖賢書都被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聞言棠梨挑眉這是怎麽論的，她想怒瞪那人，可蘇墨生個頭太高她什麽也瞧不起清，隻聽男子冷哼回懟道：“嗬…哼…你也知我所讀是聖賢書，對君子我自行君子道，對小人…”蘇墨生斜眸不屑冷眼，隻剩淡漠不似平常那般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寒意“哼…我向來如此。”
“誰若不滿自當站出來同我再說一二”說罷，又望向方才跟著起哄的幾人。那幾人卻識時務，畢竟隻想逞口舌之快犯不上真得罪了這書生，如今弄漕巷能有些學識之人也就蘇墨生一人，萬一哪日有求於人，也不至於無路可走啊。
他們雖愛起哄，此刻卻個個吃癟不再說話，隻茶攤老板一人站在那。少頃，他也灰溜溜的蹲坐下不再找茬。而後還是王婆出麵，勸解幾句，她是長者那群村民自是不再說什麽。蘇墨生亦是給這個麵子的，如他所言隻要來者不是什麽無恥頑劣之人，他總是溫文爾雅禮數周全。
見狀蘇墨生才收起方才一副冷意寒霜的模樣，衝棠梨微微一笑，趁著棠梨攙扶的手二人找了個遠離那群人的角落席地而坐。
“棠梨姑娘，方才的話莫放在心上。有我在定不會讓人欺負你。”他聲音輕柔語調認真，眼眸清明不含一絲汙濁。俊臉湊得近，加之光影昏暗棠梨一時有些失神，她有些慌張的後撤身子，眼神躲避，麵上卻扯出抹難看的笑。其實這罵兩句說些難聽之話，對她來講實在算不得什麽欺負，她本就算是個啞巴，旁人咒罵她自是無法回嘴，但一般的話也入不了她的耳也就談不上動氣了，若真是能讓她生氣的話她早就衝上去與之扭打了，能動手就不要浪費口舌。
蘇墨生見她後撤才發覺自個的舉止似乎有些不妥，有些羞怯的撓撓頭，又怕方才的事惹的棠梨害怕想開口勸慰些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棠梨到底是年少，哪怕平時故作冷漠和老成經曆方才一事，此刻精神緊張比以往更警惕，雙腿蜷起手臂環繞牢牢抱住自己，下巴抵在膝上偶爾還打量下蘇墨生。
“沒事的，棠梨。”他喚著棠梨的名字省去了姑娘。“此處很安全，土匪不會找到此地，我們隻要躲在這，過幾日……嗯？過些時日，一切就都過去了。”他寬慰完又覺得此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別說過些時日了，就是過幾日這地窖沒吃沒喝，就算山匪不走他們也得被餓死。
說罷便也不再開口了，靠著牆壁閉目養息。一時間地窖的氣氛尤為緊張，接著便是好長時間的寂寥，大家也都安靜了，偶爾還有幾聲菜攤大姐低聲告誡自個孩子，過是幾位老者咳嗽痰一聲。不知誰問了句：“強麻子呢？”幾人都是西村之人又都是鄰居私下裏都是相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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