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冥界的重逢(2/3)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下山的小徑上，木槿在後麵不時地觀察眼前的這個柳如意。她似乎知道許多，但並不急著解釋，而是邀請木槿去她的府邸裏避避這冥界的陰風。現在的木槿在冥界太過虛弱，又太過招搖，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才是頭等大事。
一路上大多時間，倆人都是沉默以對。偶爾地，會有幾個好奇地孤魂野鬼在路邊草叢探頭探腦地打量一下， 但沒有誰敢踏出一步打破這難耐的沉默。最後還是木槿憋得難受，先打開了話匣子：“我該叫你柳如意，還是怎麽稱呼？”
對方沉默地點了點頭，看來是同意繼續叫如意了。
“如意...你看起來，比我活得還久些啊，哈哈。”木槿剛說完這句話就恨不得掐自己兩下，自己世界的如意正是因為自己在其他世界死過太多次才發了瘋，這下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可轉念一想，興許隻是那一個如意穿梭眾多世界，眼前的如意在這冥界裏連宅邸都有，看來是久居於此，說不定自己在她眼裏也隻是一個臉熟的陌生人罷了。
柳如意卻意外地停下了步子，轉過來輕輕地撇下一句“我隻是累了而已。”，便轉身繼續領路。
蘇木槿沒來得及領悟這句話的意味，卻見到如意加快了步伐，忙提著裙擺跟上了。
中間她走累了，兩人在半山腰駐足片刻，這山的高度恰好能望見冥界的地表，迸裂成諸多地表碎片漂流在血海之中，還有少許地塊不知用了什麽法術，竟是懸浮在空中，底下穿過無數粗大的鐵鏈，連接著這些地塊之間。
“真是奇妙的景象...”木槿不自覺地感歎起來，身旁的柳如意倒是一副想要說話卻沒找到氛圍插不進去的猶豫，木槿覺得一貫遊刃有餘的對方這樣也頗為新鮮，便壞心眼地多看了幾眼，才讓如意想問什麽就說。
“...我先向你道歉，木槿妹妹。無論是哪個位麵的我，都毫無疑問地傷害到了你的家人，否則你也不會帶著‘冥女’到這兒來。”
“等等，什麽叫帶著‘冥女’來？我沒見著她啊？”不如說當時發生的一串事兒太多讓她眼花繚亂，中途便銷聲匿跡的冥女早就被她拋到了腦後。如今如意一提，她才想起來還有這麽個人物。
“來，你照照看。”如意遞給她一麵銅鏡，木槿忙接過去，等看清自己瞳色的變化，才伸出手出神地摸摸自己過分閃耀的右眼，終於想起來自己當初做出了多麽瘋狂的決定。“你是說...她，如今就在我的眼睛裏？”
“是啊，你的舉動真是出人意料，她沒想過會有人把契約用的玉石塞到腦子裏去。來，你想著要吞掉那塊石頭，試試看。”
蘇木槿震驚之中無意識地聽從了如意的指示，很快汙濁的黑泥便從她的影子裏蔓延過去，盤旋在如意指向的石頭上，等木槿反應過來控製它們回到影子裏時，石頭早已消失，想被腐蝕掉了一般，徒留幾個奇形怪狀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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