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黎櫟生病，時鬱求助琉金閣(4/4)

待時鬱做好飯，將飯菜都端上桌時，看黎櫟的臉色已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私自下山的事被黎櫟發現了，不過也值得。
但是關於徐清說的舊疾，時鬱還是想問一問，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吃飯的時候老是走神，黎櫟看了他一次兩次。
“你有什麽想問的就直說吧。”就在時鬱第三次把筷子放在同一塊肉上，卻還不夾走的時候，黎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了。
時鬱緩緩抬頭看向黎櫟，“那，師父，我就問了啊。”
黎櫟不答，放下筷子看著他。
“嗯，就是，徐清同我說，這次師父之所以會生病是因為舊疾複發，阿鬱想問，是何舊疾，為何複發？我本是問徐閣主的，可他說讓我自己問你。”
黎櫟垂眸，陽光灑在他的睫毛上。
“師父不願說便罷了。”時鬱似乎看出這事在黎櫟內心深處是個塵封已久不願開始的傷。
黎櫟抬眸看向他，眸色深邃，“無妨，你是我徒弟，我沒什麽不願的。”
當年我與師父師弟三人一起修行，師弟從小資質便優於我，學得任何事都比我快，但是師父好像更偏愛我，對我也更加照顧，甚至將他多年珍藏的絕學傳於我。可就算如此，在比試時我也無法超越師弟。
每每比試結束，師弟想要師父誇獎幾句，可師父隻是淡淡的點點頭，從未說過他一個好。但是師弟待我是極好的，任何事都能想著我，從小便生活在一起，我與他關係是尤為親近的。但是對於師父的偏愛，師弟始終心有不甘，不知從哪修習了別法。
有一次比試時，師弟無意中使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招式，師父大怒，將他叫去狠狠的打了一頓，我不舍師弟受難，與師父說了我們一同下山的事，我也受了一頓打。
我以為這樣我就能幫師弟分擔了，可我怎麽也沒想到，師父居然廢了他的武功，將我二人逐出師門，甚至，自囚於無妄島，立下血誓，永世不出。
至此，我再也沒見過師父和師弟。”
“師父一定很想他們吧，多久沒見過了？”
黎櫟想了一會，“大概有百年了。”
“這舊疾便是這時候留下的？”
黎櫟點了點頭。
“那為何複發？”時鬱看著黎櫟，似乎在黎櫟的眼裏看到了點不尋常的，“難道是因為我？”
黎櫟搖了搖頭，道：“昨日遇到了點不幹淨的東西，加之吹了點冷風才至於此，與你無關。”
時鬱都在這蒼梧山上混了這麽多年了，從未見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竟能傷了師父？”
但這事，黎櫟好像不大願意說了，隻是搖了搖頭說現在已經無事了。
時鬱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定要將這不幹淨的東西找出來，省的讓師父再生病了。時鬱拖著凳子坐到黎櫟旁邊，突然伸手環住黎櫟的腰，“櫟哥哥不許再生病了，嚇死阿鬱了。”
黎櫟被時鬱突如其來的擁抱震得身子一僵，隨後又伸手摸了摸時鬱的頭，嘴角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時鬱在黎櫟的懷裏埋了好一會，突然抬頭對黎櫟說：“櫟哥哥，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眉眼帶笑是時鬱的標誌，時鬱笑起來時，眼睛彎彎的、亮亮的，有種感染到心底的魔力。
黎櫟總是能被時鬱的笑感染到，在他內心開出花。
有人牽掛的感覺真的不一樣，比起他過去百年的孤寂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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