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溫良的人類(5/5)

“總統先生早已下令。”
“那就好，那就好……。”卡洛斯艦長放下手中的咖啡，他開始仔細地注視指揮室內各個膚色的女性。
她們有的在記錄東西，有的在研究麵前的電子地圖，還有的在敲擊著鍵盤，他的這種眼神好似在依依不舍地告別即將分別的好友。
隨後他又走出悶熱的指揮室，開門的瞬間，寒風衝擊在他寬闊的胸前，他迅速地關好門，生怕寒風打擾著這些努力工作的姑娘們，隨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家中的電話。
“親愛的，還舍得往家裏打電話呀。”
“親愛的，最近怎麽樣，身體還好嗎？“
”喲，怎麽了呀，今天。突然這麽關心我！你不會在外麵幹什麽壞事了吧。“
”我就是突然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
”放心吧，我很好，正好夏洛特在學校，我也難得清淨。“
”等我這次休假回來，我們去夏威夷休假怎麽樣？“
”好哇，你怎麽突然那麽好，平常也不見得你……。“
”我就是想你了，我愛你，親愛的。“寒冷的雨水打濕著卡洛斯的麵頰，眼睛此時居然溫熱起來，寒冷的麵部明顯感到兩滴滾燙的液體劃過。
他聽著妻子的聲音，望著甲板上最後一架超級大黃蜂起飛，整個甲板上此刻空無一物。
猶如航母初次從建船廠開出來時一樣，那樣的陌生，那麽的生疏。
然而空白的航母甲板很快迎來了演習訓練一半歸來的F-35C編隊，駕駛員們從飛機上下來，也產生了一樣的陌生感。
駕駛員中有近一半都是女性，她們佩戴著帥氣的黑墨鏡，手拿頭盔，長長的各色秀發在風雨中飛舞著，微笑地等待著她們的戰友從空中降落，挺拔又健碩的身姿佇立在甲板上，在一群各色服裝的甲板指揮人員中，是那樣的奪目，好似聖光照耀的戰神——雅典娜。
在上方鐵護欄的卡洛斯眼中，她們正處於風華正茂的年紀，而他的眼神卻滿是對死去親人的不舍。
在剛剛從老婆口中得知女兒的電話，他立即撥過去，夏洛特非常禮貌地詢問他是誰，不同於其他父女的熱情，他們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雙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但卡洛斯還是盡量讓女兒說，而且為了聽更多她的聲音，答應了許多購買的物件。
他好似想把從女兒從出生到現在的虧欠全部補上，他貪婪地聽著女兒的聲音，還打開了手機錄音，雖然隻記得後半段的話語，但已讓他感到十分幸福。
短短半小時已經過去，他的雙腿已經凍的快沒了知覺，而執行長卻在鐵護欄的另一半滿臉淚水地說著他的家鄉話，卡洛斯聽不懂，他也沒有注意到執行長什麽時候出來的，但他明白執行長此刻的想法。
沒過多會，執行長掛了電話轉過身來，兩人對視，長時間的相處讓他們早已明白對方的感受，兩人相識而笑，雖然雙方滿臉都是鼻涕和淚水的痕跡，兩人朝對方走去，狠狠地擁抱住對方，兩個40多歲的老男人在孤零零的護欄上，成了對方的心靈慰藉。
門被突然打開，一個女官說著什麽，突然眼神對視他們，兩個老男人瞬間分開，並整理著裝。
“對不起，你們其實可以繼續的。”
“什麽事？”
“F-22編隊有消息了。”
三人火速地進入指揮室，室內的電子屏幕上，F-22正前方400米的距離，兩個長4米，圓直徑長1米的灰色金屬圓形圓柱體前後航行著，穿梭在一層層雲海中，美軍後來稱呼該不明飛行物為——膠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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