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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醫生的心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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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之證(五)(2/3)

“警察同誌,這畫畫的多好看呀,她要是身體好好的,說不定能去上美術課,當個大畫家。
警察同誌你說……這麽一個可憐的小姑娘,她能去哪兒呢?綁票也不該綁這樣的人啊。”
感性的女人眼裏聚起了熱淚,她甚至在幾個月前都不知道那女孩兒的名字,隻是叫她“姑娘”,“小劉”。
可她卻記得她,盼望她的平安。
甚至勝過那個隻去警局做了兩次筆錄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生身父親。
邵文錫在一種複雜的感受中離開了這家平價超市。
今天是周五,劉某和其他的受害者一樣,都更傾向於在比較清靜的時段出來,這個清靜的時段並不完全固定。
隻是根據個人的感受而來,有點兒類似於社恐患者的習慣。
比如如果在某一次出來發現自己要路過一堆跳廣場舞的中老年人,那麽不管這是不是偶然事件,社恐患者往往都會傾向於避開這個可能的時間段。
邵文錫選在了和劉某一樣的時間,從超市裏溜達了出來。
他本就是從劉某住的樓房那邊走過來的,這條舊商業街靠近小區,道路有些破舊狹窄。
劉某的身體受限,住的地方也沒有電梯,上上下下都倚靠著兩根拐杖,從家到這裏絕對算不上輕鬆。
她很少出門,除了必要的要定期上醫院開藥,也就是出來購買生活用品了。
邵文錫原路折返回去,過來時他盯著手裏電腦上警方那邊傳給他的攝像頭捕捉的影像,回去時他就沒有參照這個了,而是開始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周圍的環境上。
公園廣場離得不遠,有鍛煉設施和空地草坪,這會兒也比較安靜,她會過去那裏嗎?
通常來說,金融行業的監控至少會保存三個月以上,甚至半年一年,算是最久的一種,至於小區和一般的公共場所,7到15天就會自動覆蓋了。
從劉某失蹤到報案調查,差一點兒連她失蹤當日的監控都被覆蓋住,再之前的監控痕跡更是找不到了。
警方是通過詢問小區周圍的住戶和商鋪才判定了她在行動上的規律,而那些人的說辭都很一致,不太了解,不怎麽熟悉。
甚至家裏有小孩兒的,還會嫌她的下肢變形而感到害怕,會躲避著她走。
邵文錫逐漸偏離了過來時的路線,一路往光線更暗的方向過去。
他覺得林煜說對了一件事。
劉某應該是第一個人,而凶手很可能是認識她的,他在附近,日複一日,看著這個辛苦活著的姑娘,很可能生出了一種,類似於“幫她解脫”的心思。
狂妄,自大,認為自己可以掌控別人的性命,認為自己應該擁有某種絕對的權力。
邵文錫分裂出兩種不同的感受,一種是受害者在撐著拐杖艱難地回家,另一種則是在無人注意之地,觀望著這個可憐的姑娘。
如同他同時是獵物,也同時是獵豹,如果到了撲殺的時刻,那就會自己將自己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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