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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醫生的心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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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chor(二)(1/3)

邵文錫忍不住笑了。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人似乎也沒什麽要緊,林煜的目光中仿佛有一套過濾的係統,總能提取到他認為的最重要的事物。
那是真實的自己嗎?還是林煜因為對他的愛意而美化過的自己呢?愛意是否會消散或減退?亦或這人真的有那麽喜歡他,從少年到如今,從沒有放棄過走近自己。
是啊,一直沒有。
邵文錫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也被林煜給影響了,他從前不能說是悲觀主義。
但因為習慣了從理性和客觀的角度分析,大概看起來也像是想法不怎麽積極的人。
可是和這人相處久了,他好像也願意向往一些比實際更虛無的事物了。
當天下午,根據顧憫源提供的證詞,劉磊帶隊又去搜索了一番。
這一次,他總算在特指的位置裏找到了由三位受害人的頭發編製的一張“地圖”。
顧憫源不想悄無聲息地死去,一事無成的退場,在隱蔽的山洞裏留下了最後的“藝術”,他的悄聲是為了一場更大的展示。
是希望自己的“創作”有一天能被發現的,但這個方法必須不能影響他的創作進程。
即便邵文錫分析了可能還有遺骸在山中有紀念意義,有人會出入的某個地方。
但那片山區實在太廣了,大海撈針效果太慢,就算找到了殘骸也不能證明殺人。
顧憫源可以隻認殘害屍體的罪行而逃脫殺人懲處,所以他自己的招供才是必要的。
可悲吧。
接連發生的惡事讓一個人泯滅了人性,自以為是地要給看似無人在意的生命以解脫。
卻在最後又醒悟了這想法的荒唐。
可悲,殘忍,無可挽回,滿手鮮血,邵文錫讓顧憫源直麵了這些,同樣也讓自己直麵了這些。
幸而他是不用陷入太久的,林煜將他從這複雜的情緒的泥潭中拽出來,邵文錫便知道,他既不是受害者,也不是加害者。
殺害是既定的事實,而不隻是顧憫源的幻想,他在走向死亡的這條路上,必須時刻清醒地知道他所毀滅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至此,調查算是告一段落,DNA對比結果出來之後沒有問題就可以移交檢察院進行下一步的刑事訴訟了。
劉磊晚上打電話給林煜,一定要約時間請邵文錫和他們一道吃飯。
當初在和林煜的私人條約上寫了不參與私下交際的邵文錫,架不住愛人的軟磨硬泡,隻好答應了這件事。
結果他答應了,林煜倒是一臉不可置信,追著問他確定了好幾遍。
躺到床上後還繼續補充說,他們不會去什麽高檔的餐廳會所,警隊的一幫人湊在一起可能會很吵的。
邵文錫低頭看著懷裏人,挑眉問道:“那你到底是想要我去,還是不想要我去呢?”
林煜自己也有些茫然,眨眨眼睛才說:“我可能是……想要你答應我去,但實際也可以不用去。”
邵文錫無語道:“……你還能說的再複雜點兒嗎?”
林煜也被自己的說法逗笑了,盯看著他眼眸亮晶晶地問:“你真的答應我說可以一起去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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