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賊喊捉賊，江縣令竟和謀殺案有關(2/4)

屋內光線昏暗，僅有一扇小窗戶，用一塊薄薄的紙糊著。屋子兩側分別是兩張破舊的木床，中間是一張圓桌，圓桌上有一口破了壺嘴的茶壺。
幾人便圍坐在圓桌旁。錦娘抬眼環視一周，四處打量著這屋子。
清遙看著阿婆粗糙的雙手，突然有些不忍，從懷中拿出些銀兩交給阿婆，道：“阿婆，我知人死不能複生，還請您節哀順變。我今日來，是想問問阿齊平時都跟些什麽人來往，若能找出線索，便可早日將凶手繩之以法，也好還阿齊一個公道。”
阿婆忽又淚眼婆娑，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珠，仔細看著清遙的臉，道：“你若真有法子抓到凶手，我便什麽都說與你聽。”
待將眼淚抹幹，阿婆沉下手，繼續道：“去年冬日，礦坑周圍發生了地震，將礦坑的通風口震塌了幾處，礦頭同好幾個礦工死在了礦坑中。上報工部後，久無音訊，聽說工部出了亂子，那時無人來管。
礦頭死了無人會挖通風口，我兒阿齊同另一個礦工一起，去找江縣令說明情況，希望他能派個精通地理的人過來監管，幫忙重挖一下通風口。江縣令不但不管不問，還強行讓他們繼續挖礦。之後幾個礦工將通風口挖通了，但因不懂地理，通風口後麵又塌了幾次。”
“通風口少了，礦坑越是挖的深，下到礦坑裏的人越是喘不上氣。礦工們在裏麵經常憋悶，我兒阿齊也有幾次差點憋死過去，氣不過便揚言要去告他，期間還多次同他發生過爭執。江縣令竟派人打了我兒，躺在床上幾個月起不來，我們這窮人的命，不值一文，人命如草芥啊。”
阿婆說著說著又流下了眼淚。
“直到今年春天，礦坑是實在下不得人了，我兒同另一個礦工便寫了書信，送去了工部，卻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逼得走投無路，礦工們便一起去縣衙鬧事，希望江縣令能把通風口重新挖一下。誰知江縣令又把我兒同另一個礦工打了，理由是他們聚眾作亂。”
“我兒心裏氣極，便日日在縣衙門口敲鼓鳴冤。”阿婆說著，好像看到了昔日倔強的兒子在縣衙門口敲鼓鳴冤的樣子，忍不住連連搖著頭。
“過了段日子，不知怎的，我兒突然便不去縣衙門口敲鼓了，日日在家中坐臥不安，心裏不知裝著什麽難言的事情。我問他，他卻不同我這老太婆說。”阿婆越說越無力，她隻覺得這人生來不同命，她的阿齊若是生在大戶人家，定不是今日這慘死街頭的命運。
婦人端來一碗水，一手輕撫著阿婆的背，一手把水遞給阿婆。
婦人喘了口粗氣，緩緩言道：“我們窮苦百姓的命，低賤如螻蟻，當官的隨便一腳就能將我們踩死。阿齊他遇了這等事，那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嘛。”
錦娘聽罷，眉頭緊鎖，手也握成了拳頭，恨恨道：“欺壓百姓的狗官，真該死！”
清遙聽過之後，心中卻有很多疑問。若是江縣令殺人滅口，為何現在才動手？若不是江縣令，殺害江城縣礦工又是為何？宋典背後的主謀會有什麽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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