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陰差陽錯(4/4)

官兵此話一出，爆發的衝突再也攔不住，瞬間刀光劍影，農民的武器揮舞在鋼鐵板甲上隻換來一聲悶響，隨即揮舞的長劍便讓他們鮮血四濺。
維克捂住了基林的眼睛。驚恐布滿了整張臉。
基林父親拉著母親往外逃去的身體被長劍捅穿。基林母親癱軟在地，哭喊的拔噌著他父親。
哭嚎的聲音絕望得令人心碎……
兵器的揮舞的凶光一閃而過。
她用最後的時間偏轉過頭。帶著淚的雙眼瞥向了隔間，她重重的倒在血泊之中，血液浸透著臉頰，雙眼大睜仿佛透過了裝著麥穗的麻袋。仿佛看到了維克和基林。
她哆嗦嘴唇的顫了顫，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維克看懂了他嘴上的話語……
快跑！
維克拉著基林走在山穀的林地上，維克感覺腿有些麻木。但是後麵在黑夜火光中升起的煙塵一直升上了天。
基林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佛沒了魂，眼淚一直流，但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維克叫了幾聲他也沒應聲。他們跑出來的時候被官兵看到了，官兵追了不久，就放棄了，隨即便忙著回去把糧倉洗劫一空。過了許久，維克聽到了馬蹄聲，他知道他們又追上來了。所以他帶著基林走了更加驚險的路。
維克望向基林沒有話語的表情心如刀刮，他想起來他的母親和妹妹，他當時應該站出來，可是他害怕了，他退卻了。他站出來基林父母就不會死，他們全都因為他而死，基林不該受這份傷痛，他們也不該因此死去，該死的人是他！該償命的人也是他！如果他沒有來到這個地方！基林攥了攥拳。
他那時候看著他們的刀子，感覺到恐懼，他知道他站出來他必死無疑，他跑了那麽遠就是想活下去，他隻是不敢想事情會變得這樣，他以為那群官兵會走……基林父母如果把他交出去，他也不會怪罪他們，為什麽這一切非要讓他來選擇？
你們都是我們的孩子。維克神情恍惚，他想起了這麽久的所有事情，他想起了基林父親對他說的話。他心中一陣酸楚，他想哭，但是基林還在身邊，你在他的臉上隻能看到不符這年齡的剛毅。
兩人走了一陣夜，無數次跌倒身上沾滿了泥濘。初升的陽光照在兩個矮小的身影上。維克偏了偏頭，看到基林細小臉上殘留的深深淚痕。
“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基林。”
基林突然擺脫了維克的手，發直的眼神轉過頭，一整夜第一次開了口，聲音生硬像是不會講話，像是被什麽哽咽在喉嚨之間。
“維克。你是他們要找的人嗎？”
基林問的維克發愣。維克想開口告訴他，他想讓他來責備他，打他，甚至賠上生命他都心甘情願。但是他看著基林的眼神中某些東西變了色彩，某種難以言語的東西在這一夜間消失了，而替換成了另一種他熟悉的東西。他熟悉是因為，他也曾在一夜間變換成了這種神色，他知道，他們兩個從今往後——都很難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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