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門人(4/4)

基林無力的撐起身子，戰戟的鋒刃直指著他胸前。勝負已分，生死已定。
“我至今沒有追求過什麽東西，基林。卡奧之後曾讓我相信正義，榮耀和責任。”
“你還會這麽想嗎？”基林露出的牙齒帶著鮮血。
“我以為那時候，我起碼能夠有著交手的能力。”維克嘲諷的冷笑了笑，“我的能力隻能避讓開那死亡的一擊，我拚盡一切，隻求得了苟延殘喘。”
“你真正見過了那種不可撼動的力量的時候，你才會發現自己多麽不值得一提，你才會發現在壓倒性的強者麵前，我們是多麽的脆弱。”
“任何說自己不怕死的人，都說的是屁話，當死亡真正來臨，當你感覺你生命真正緩慢流逝，當你感覺你真正會死的時候！”
“任何人都會改觀，想活下去，這是本能！”
“那險惡的一擊帶來的傷口讓我皮開肉綻，露出白骨，我的鮮血流了一地，我感覺肺裏擠滿了鮮血，我頭腦昏沉，我看到以前的畫麵像走馬燈一樣，我看到了幻覺，我雙手不斷扒著他快要捏碎我喉嚨的手。我知道我快死了。他犯了錯，他以為我死了，我們所有人隻有兩個人活了下來。”
“我被抓著喉嚨的時候，我乞求他放過他們，我乞求他放過我。那時候名副其實的‘被捏死’還真是頭一遭，從小到大，拚命頑強活著的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內心有某些東西，產生了巨大動搖。我在那一刻失去了至今的信仰，現在想想，我其實說不定沒把那些進入未亡人天天念叨的榮耀準則和慷慨赴死的決心看的多重要吧。”
維克輕輕喃了喃，重重的吞咽了片刻，聲音顫抖。“我身上感覺不到疼痛，我的疼痛來自內心，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些小夥子光芒消散的眼睛。”
“你經曆了什麽？他是誰？”基林迎上維克的目光。
“是他們……”維克的眼中透著寒光，“他們才是這個國家真正力量的象征，他們一出現就代表某些事的完結。”
“基林。”
“威脅若是出自強者之口，隻會是必將到來的事實。”維克的麵龐麻木而冰冷，“你真的覺得隻憑一個家徽代表法爾格倫的埃爾維斯家族就會因此而庇佑你們嗎？為了一個家徽而對抗卡瑪維亞？”
“什麽意思？！”基林心中猛然一驚，麵色蒼白一片。
“為什麽要選擇一場必輸的鬥爭呢？”維克輕歎了口氣，“這場纏鬥……”
“從你們踏入邊境開始，你們就已經輸了，已經注定了。”
基林滿麵震驚，仿佛察覺到了維克話裏的意味。
“我說過了，追殺你們的，是這個國家本身……基林，是這個國家本身。”維克喃了喃，目光冰冷。“對不起，基林，我沒有辦法。你會明白的。”
基林激動語氣一口鮮血卡住了喉嚨，溢滿了下巴，依舊沒有說出話來。
“我隻是做了個交易。我本就是個將死之人。”維克猛咳了咳。從懷裏拿出一瓶黑藥。苦澀的笑了笑。
維克猛抬起戰戟，目光帶著特殊意味，“再見了基林。還請原諒我。”
“或許我就是這樣的人，我的秉性天生惡劣，這樣想的話，你也許會好受很多吧。”
“我就是那樣的人，這世界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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