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單兵赴會(1/2)

東邊教堂上的鍾表已經指到八點鍾了，還有人在操場上散步。六把長椅除了“那一把”都已坐滿了人：有飯後來體味這美景與清涼的，也有運動後過來休息一下的，不過多數的還是雙雙對對來月下把弄風情。月翹歪歪的趴在夜空，滿天不停眨的小眼睛襯托著她的高雅與寂冷。她豪邁的把太陽贈與他的光輝鋪滿大地，包裹住一切。頓時讓這城市裏繽彩斑斕的種種顯得是如此般小醜。
周騰慢慢躺下欣賞著這唯美的宇宙，無比曠達！他能感覺到周圍人在陸續的離開並向他投來異樣的眼光。當然他不會在意這些。一個人在的時候，什麽道德情操，兄弟情義都不用去在意，盡管大膽的去想。想她的玉魄冰肌，想她的溫婉爾雅，想她的楚楚動人，想她的花容月貌。
周騰還是臉紅了——畢竟有些猥瑣！他想起了唐朝李冶的《明月夜留別》，不禁念道：
“離人無語月無聲，明月有光人有情。
別後相思人似月，雲間水上到層城。”
一切執著在時間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它，不會在意一切，永遠不會停止，一分一秒訴說著它的頑固。時間讓校園一個個青春激昂的心慢慢逐於平靜。
已經十點了，宿舍已經熄燈。但城市的夜生活依舊不把時間放進需要考慮的概念裏。
迄今為止周騰沒有聽到任何異常聲音。他不知道繼續等待下去是否還有意義。但他還是決定再等等看，哪怕他可以給自己一個為了看日出的完美解釋。
操場上的照明與路燈也都相約睡去了。
一隻殘蟲可愛振翅的聲音在這時顯的格外友好。出於自保意識，周騰使出了他的銷魂掌。
“大哥哥，你在做什麽啊？”透過長椅的間縫中他看到一雙水靈靈大眼睛。
周騰頓然起跳，連著後退三步大叫三聲：“啊！啊！啊！”。小姑娘從椅子後麵站起來。噗嗤笑了：“怎麽了你，大哥哥。”
周騰著實被嚇了一跳，打了自己一記耳光。“你是誰，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啊。我來這有好久好久好久了，我隻記得這樹已綠了十回了。我一直在椅子下麵的。看大哥哥你一直不走，我就想出來跟你打打招呼。怕你凍著。你看你倒打起自己來了，哈哈”小姑娘竟捂著嘴笑起來。
她那雙手看起來似乎有著成年女性的玉氣，彎彎的指甲特別紮眼！
小姑娘看起來不過金釵之年。來了十多年，算起來比周騰還要大個一兩歲。周騰忖度著：看樣子大家聽到的小女孩歌聲興許就是這位唱的了。他悄悄深呼吸慢慢穩定下自己的狀態——因為小女孩在月光下看起來那麽真實，並沒有給人一絲的自我保護欲望。可是，路邊汽車輪胎撞擊地麵的聲音，路邊草叢裏蟋蟀前翅摩擦的聲音統統消寂於耳！哪怕再仔細的去特意聽一下。
小女孩慢悠悠的走到椅子前，坐下來。用長長的指甲撓著小腿上的幹燥皮膚，發出刺啦啦的爆炸聲，那麽清脆熟悉。竟讓人覺得這聲音裏夾雜著一種舒服與親切。
雖然月光皎潔，但周騰清醒的懷疑自己的眼神怎麽如此之好：他竟能清晰的看到小女孩足以數清的絲絲黑發，清澈的眼球裏還映著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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