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山(1/2)

司馬徽看出了齊季悶悶不樂的原因。
“這王司徒倒是深明大義，明明自己就是被宦官提拔，一口一個誅殺宦官，大漢多幾個忠臣，也不至於此。”
前方有條水叫做汲及河。
齊季引馬到河邊，這條河流湍急，整條河裏都是黃沙，應該是黃河的一條小分支，沒有一處清澈。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司馬徽道，說罷就脫去鞋子衝腳。
“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嗎？”
齊季不解。
“不管身處何處，都要明白，懂得變通，審時度勢，清世亂世都可為我所用。”
“多謝師父教誨，徒弟牢記在心。”
上馬車繼續向南驅駛，這一路上，齊季又跟著司馬徽學到很多東西，後麵兩人越來越能聊，亦師亦友。
兩日之後，終於到了荊州襄陽，越過一座山後，又上了一座山，接著走一條狹窄的小路，穿過兩三片竹林，赫然看到兩室一園，門口的青苔都長到了牆上。
“師父，您多久沒回來居住了？到處都是蜘蛛的結網。”齊季一邊打掃一邊問道。
“快一年了，去年此時開始雲遊，天下九州已走其六，最後到北海孔融那裏考究學問，回到洛陽後碰到你了。”
“真是閑得蛋疼。”
“什麽？”
“說您辛苦了”
倘若兩地通火車，最多十天可走完全部行程，先生卻走了一年。好在安全回來，生活在現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過話說回來，數字時代看似把生活節奏加快，也讓人變得行動遲緩。遊曆的所見所聞才是一場真正的修行。
現代人麵對快節奏的生活，也有年輕人選擇去道觀修行。這並不是反古，而是找回內心深處最想要的東西，齊季當然也是道係青年。
齊季對道門形而上學十分感興趣，一日去找水鏡先生，想來請教太極八卦之學，若隻是觀書，還是有很多疑惑。
“這太極生兩儀是哪兩儀？兩儀生四象又是哪四象。學生有些不解？”齊季問道。
“齊季啊，這兩儀當然是陰陽，再具體形象點講也可以是黑白。可是有無，也可是男女，還可是乾坤，或者是吉凶，這主要得跟著你的內心走。”
“兩儀生四象，這四象與星辰有關，這天上有二十八星宿，可根據四方分為四個七星宿，星辰連接起來，其形狀遠觀可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地起四勢，氣從八方，可為東、南、西、北。這裏麵自有其中的奧妙，可對照吉凶禍福。”
齊季聽完水鏡先生說道這些，也算是觸類旁通，一下通竅了，大抵知道了這兩儀四象之意。
“那四象生八卦又做何解！”齊季緊接著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水鏡先生起身走了兩步道:“八卦最為神奇，所謂四象生八卦，八卦可變萬物，包含山澤天地風雷水火，各有意象，可去推演，可去推算，行醫八卦可治百病，打仗八卦可列強陣，卜算八卦可探吉凶禍福，天文八卦可測風雨雷電，其中相聯相克，又循規蹈矩，兩兩組合又生六十四卦，各有玄機，我看啊，這人世間之事盡在這八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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