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人言(1/4)

本來還處於震驚狀態的九方聞柳因為楊呈的聲音立馬回過神來，甚至還送給楊呈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不過九方聞柳還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七裏的臉上。邊示意她在旁邊坐下，邊用同樣在意的語氣卻更直白話的問道：“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原本微笑著看著兩人的七裏一怔，啊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臉，道：“這個啊，剛才來的時候遇到幾條尾巴，想要甩開他們，就在路上一家成衣店換了一身衣服，又戴上了這個。不過，倒也確實挺好用的。”
說著，還用手指撚了撚臉皮邊緣，沒幾下，便摘下一張完整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精致白淨的臉。
原本楊呈還在震驚原來真的有人皮麵具這種東西存在，不過在看清七裏的臉後，愣在了原地。呆呆道：“十幾年前在軍營，整天穿著鎧甲，臉也灰撲撲的。但大家都說你的臉是我們中最好看的一個，那時沒覺得，現在看著，確實好看啊……”
七裏笑道：“皮囊而已。”
“阿鳶啊，你一直住在神醫穀嗎？這怎麽突然到京城來了？不過你既然到了京城，要在我這兒住下嗎？”等楊呈與七裏說完話後，九方聞柳才開口道。
七裏沒有立馬做出回答，她低下頭安靜了許久，才扯出一抹笑容道：“不用了，兄長。我們以後……還是少見幾麵吧。不管如何，我都該是個……死人了……你與我相識，相認，算不上一件好事。我這次來京城，是來跟你們道別的，過幾日，神醫穀再來人後，我與玉竹就要離開了。此後，怕是要再無相見時了。”
聞言，九方聞柳張了張嘴，卻也隻能無奈的歎了聲氣。可楊呈實在不解：“為何？當初你、我、老柳一同在將軍手下做事，不止是我們之中，哪怕在全軍你在我們同輩之中也是數得上名號的。當初與胡人作戰，你是最為驍勇的那個。我與老柳皆得了個軍職，遑論是你？若不是後來在戰場上身負重傷，下落不明，我們三人現在也該還是同僚。如今你幸得神醫穀相助保下性命，再返京城。又恰逢新皇廣納人才，這正是你再入仕途的好機會啊！為何還要走？”
七裏認真聽完楊呈說完這麽長一段話，在他停下來時還貼心的端給他一杯茶。
口幹舌燥的楊呈喝了這杯茶緩解了一下後，看向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對於他說的話沒其他反應的七裏。皺了皺眉後，對九方聞柳道：“九方，你說話啊！我說的不可謂無理吧？”
九方聞柳瞥見以手掩麵的七裏暗地裏給他打的手勢，輕挑了眉。沒如她的意，安靜著喝茶，沒代她向楊呈解釋。
見狀，七裏隻好自己開口解釋：“離開這麽些年，我卻不知兄長竟是一點也沒向你們透露……”
七裏頓了一下，用極輕卻又好似無比沉重的聲音對著楊呈道：“我是女子……還有……徐淵隻是我的化名，我本名徐離鳶，紙鳶的鳶，徐離王室的……徐離。亦是本該死在十年前和親路上的承安公主徐離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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