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絆·天與海(1/2)

我眼前似走馬燈一樣，天空就像被踢翻的顏料桶，荒誕中透露出詭異的美。隨即，天空又突然變回了灰藍色，我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聽見，另一個我自己的聲音。
“我是誰？”
“不，不要！”我下意識拒絕接收另一個的我的記憶。天空再一次流露出混雜在一塊的顏料，像梵高的《星空》一樣旋轉著。
“我不要離開！他還在等著我！我不能離開！！”我從夢中驚醒，看著身邊焦急的愛人，和腳邊窩著的毛毛。心下安定了不少。
“怎麽了小真？做噩夢了嗎？”娜娜明輕輕把我擁入懷中，撫摸著我的後背。
“沒什麽。”我強撐出一絲微笑，緊緊地回抱住娜娜明。似乎為了證明這並不隻是夢境。
可是，當我看到一閃一閃的床，和毛毛逐漸變黑的毛色。不祥的預感漸漸湧上心頭。
至少現在，我依舊能感受到娜娜明的體溫。
“娜娜明，我們回來就結婚好不好？”我沒有勇氣承認，這個給予我溫暖鼓勵偏愛和例外的人，
會是假的。
“怎麽突然提起這個？想家了？”娜娜明輕笑一聲，吻了吻我的頭頂。
“嗯。”我離開了娜娜明的懷抱，牽起他的手“隻是想和你能有個家。”
我無視了逐漸顏料化的環境，眼裏隻有娜娜明。
“好。”
後來，生活就像開了兩倍速一樣。
我們來到了我虛假記憶中的“家”，並立下結婚後一起居住在這的誓言。
我們又去了向日葵田，我看著沒被顏料影響的向日葵，拖著娜娜明，讓娜娜明當了我的模特。
我舉起顏料畫畫，可是我的畫筆卻像小孩剛學畫畫一樣，畫不好一條線條。
看著他逐漸模糊的臉，我淚眼朦朧地對他發誓。我一定會好好畫他，畫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
娜娜明隻是心疼地抹去我眼角的淚水，輕輕吻住我的唇。然後抱緊我，似乎要把我揉進骨子裏一樣。
旅行回來後，我們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我們邀請了很多人，但那些人臉上都糊了一層厚厚的馬賽克，看不清五官，甚至有的連聲音都沒有。
我無視了逐漸扭曲的環境。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台上的娜娜明。他身穿白西裝，逆著光站著，向我伸出手。
他一定很英俊，一定對我露出寵溺的微笑，他的眼睛裏一定深藏著濃濃的愛意。
哪怕…他的五官是模糊的。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
夜幕降臨，我摸著娜娜明逐漸模糊的眉眼。下定了早該在醉酒後就對娜娜明做的事的決心。
娜娜明剛開始還驚訝我的主動，隻是護著我的腰。到後麵，他發現我這方麵的技巧也不太行。所以一步一步地引導著我，帶著我一起走向山峰。
事後，娜娜明和往常一樣抱著我。聽著身旁娜娜明的心跳，感受著娜娜明的體溫。但是對上娜娜明已經看不見五官的臉，剛剛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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