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性醜惡(2/2)

風譯不耐煩看他一張撐得醜惡的老臉：“還有沒有招？快使出來！”
林教主猛聚全身之力去崩開陰魂，陰魂將他鎖得死死的，全然不能動彈。
風譯便嘲笑他白費力氣：“既如此，你便去吧！”
他的手聚力一握，陰魂隨之收緊，林教主的身體就像個被繩子纏住的大皮球，一點點地往裏麵擠，最後“砰”地一聲爆開，炸得血沫橫飛。
莫沅冬慌忙躲開一塊飛過來的血肉，對風譯說：“老道跑了。”
風譯點頭，示意她跟上，兩個人尾隨向老道進了一間臭氣熏天的大殿。
殿裏擺了十幾個丹爐，有的還冒著煙，四周散落一些殘屍、骨架和肢體，有男有女，臭味便是那些殘骸散發出來的。
莫沅冬在最中間看見了之前那個彪形大漢的屍體，少了一條胳膊一條腿，不知道哪裏去了。
這場麵，比之前莫沅冬在陣中所見好不到哪裏去。
向老道在丹爐下一陣摸索，似在尋找什麽。
風譯說道：“你不是想知道青瑤城的守衛在搜什麽嗎？喏！這些便是。”
莫沅冬擰緊了一雙秀眉：“這些屍體……？”
“哈哈哈，找到了！”
向老道像發了瘋，從丹爐下摸出一個東西塞進嘴裏，便看他的身體像之前林教主那樣一點點的漲開，他四肢大張著，等待著藥力遊走他的全身，緊接著，他鼓得越來越大，大得像個圓滾滾的球，球撐到最大時，便崩地一聲爆開了。
殿裏東西多，莫沅冬施展不開流星步，有了上一回的經驗，她趕緊往風譯身後躲進去避開飛濺的血肉，那些血肉打在風譯前麵的氣牆上，散落下來，兩個人滴血不沾。
莫沅冬問：“他們吃的是什麽？怎麽回事？”
風譯指著丹爐說：“他們在拿修士煉人丹，青瑤城丟的不是姑娘，是有靈力的修士，這些都是被他們抓來的。”
又指著地上的屍體：“活人煉丹，死人吃肉，看來，羅山教倒是可教也。”
莫沅冬臉色漸漸凝重：“為什麽？”不都是人嗎，人族也如此殘忍？
“為了活命，為了不屈居他人之下！”
他的眼睛裏藏著一絲淡淡的哀傷，輕嘲道：“你以為人地比魔域能好到哪裏去？人族修士獵取妖獸妖丹，捕捉靈獸靈寵持續了幾千上萬年，有哪個站出來說過一句他們殘酷無情？
怎麽輪到人族做了人牲，魔域就成了歪魔邪道？攝取妖丹之力和攝取修士的靈力有何不同？遵循的不都是弱肉強食的規則嗎？”
莫沅冬垂目不語，無法反駁風譯，他似想到什麽大笑起來：“要說不同，那便是人更加虛偽自私，把私心掩藏在大義凜然的道義之下，拿著道義做借口，不擇手段行那肮髒齷齪之舉！說一套做一套，不如魔道來得痛快，成王敗寇，誰也不怨！”
莫沅冬不知他經曆過什麽，但他一個人族做了魔君，過往必是曆盡艱辛磨難，短短這些時日，自己所見所聞皆如他所言，但她仍然相信，人是有人性的，不管別人有沒有，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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