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年少輕狂（2）(2/2)

星文鰩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別打擾了自己聽書。
白胡子老頭已經開始講了。
“且說這第一位美君子——蕭容時。蕭太子容貌昳麗，雖生在皇宮，卻是翩翩濁世一佳公子，將富貴功名統統拋之腦後。
這第二位美君子便是牽星城城主之子星赫辰。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與其一胞所生，唉，罷了，這個暫且不提。”
“老白，你怎麽說話說一半？”星文鰩將嘴裏的瓜子皮吐出來，不滿地嚷嚷著：“我星文鰩有什麽不能說的，不就是不如我兄長？”說書人樂了，“你那哪是不如？星公子是矯矯不群，你這女娃則是不郎不秀。”
四周一片哄笑之聲。星文鰩撇了撇嘴，不再接話。老白繼續說下去：“這第三位美君子是青丘九尾狐帝白珩之子白意。這人，麵如傅粉，唇若塗朱；舉止風流，芳蘭竟體。隻是……”說到這裏，他故意賣了個關子。
“隻是什麽啊，白先生，您且說說。”
老白將折扇一收，說：“隻是聽說白意閉關多年，很久不出現在人前了。”聽說書人講到這裏，星文鰩不知怎麽就想到了家裏的小狐狸。那狐狸是她幼時撿到的，如今同吃同睡了許多年，狐狸依然沒能幻化成人形，她懊惱地想，當初還以為撿到一隻靈狐，誰知道卻是隻普通的狐狸。她歎了口氣，小白還真是一隻普通的九尾狐啊！
她興致缺缺地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衝白胡子老頭說：“老白，說說仙界的美人唄！”
老白笑眯眯地將折扇在手中輕敲，悠然道：“說起仙界，有一位仙尊實乃不可或缺。各位或許不知，在我們牽星城附近，有一仙洲名為‘鳳鱗洲’。其中，頌華仙尊乃鳳麟仙山五大仙尊之一，如冰壺秋月，瑩徹無瑕，非吾曹可及。”
星文鰩臉上洋溢著微醺的神色，帶著笑意道：“仙尊姿容如此絕美，不如綁來做夫君。”
老白斂了笑意，搖搖頭說道：“不可不可，傳說頌華仙尊木石人心，不可向邇。”星文鰩撇了撇嘴，不再搭話。人群裏再次爆出哄笑之聲。
“這小丫頭日日來聽書，回回來問，白先生倒是每次都耐著性子回她。”
“那是自然，阿鰩可是我們牽星城的寶貝。誰見了不得哄著供著？”
星文鰩深感疲憊，緩步倚靠欄杆下行。提及最後一位美君子，老白讚歎不已：“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此詩描繪的正是天下第一大名劍城浮光城之少城主謝景黎。他獨行無畏，遍曆江湖，秉性灑脫不羈……”
星文鰩身形微晃，一腳失衡，即將跌倒之際，周身熒光驟然亮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星星點點的熒光支撐著她穩住身形，緩緩行至一樓大堂。眾人隻是匆匆一瞥，對此景象已司空見慣。
李可迅速走過來，小心翼翼托著她的胳膊，提醒道：“阿鰩，走路時要小心些。”
星文鰩在門口同他道別：“沒事兒沒事兒。你們不都說了嗎，我阿鰩自出生便有神靈庇佑，不會有事。”
李可駐足在門口，目送星文鰩離開。見她如往日一般，雖身形不穩，可周身有熒光浮動，定能安然到家。
他方才轉身，一道陌生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小哥，煩請您添一壺酒，剛剛那位客人所點的那種佳釀即可。”
那個聲音，宛如一塊溫潤的玉石，仿佛攜帶了三月桃花香的微風拂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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