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3/3)

秦局長在她麵前坐下，身子往後一靠，看她的眼光帶著審視：“我早到了。”
“什麽？”蘇青青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
“你到的時候我就到了。我一直在鄰座觀察你。”
蘇青青好笑了，還觀察我？我都沒說觀察你呢。
“請問觀察出什麽結論？”
“我故意不出現，就是觀察你，看看你是否有耐性。不錯，不錯，性格夠沉靜。”他望著蘇青青，語氣裏有些微欣賞。
蘇青青壓根就不想要他的欣賞。
她被人當猴子一樣玩耍，憑什麽呀？
秦局長察言觀色，知道她有些煩躁，便緩緩說：“蘇小姐，我看過你的資料，在度假村做接待經理，估計平常挺受氣的，待遇和地位並不高。這點我不介意。剛才經過我的觀察，你性格好，遇事安然不暴躁，並且沉得住氣，這點很符合我找對象的要求。因為我做旅遊的，經常要到全國各地出差，整天不在家，如果我不在家，老婆耐不住寂寞給我戴綠帽子，我男人的尊嚴往哪擱？”
蘇青青耐著性子傾聽，臉上表情淡淡的，但在心裏已經堵住一口悶氣。
他夠強勢淩厲的，居然還多番挑剔嫌棄？
她還沒挑他呢。
“既然你符合我的要求，那我不妨開門見山說話。你離婚帶一個男孩，我不介意；因為我也離婚，女兒由她媽媽撫養。我的要求是，結婚後住我家，不用工作，我每月給你5千。兒子我幫你養也無所謂，就當他替我引弟。然後你必須給我生小孩，而且必須生男孩！”
他說“引弟”的時候，蘇青青一怔，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結合他最後那一句必須生男孩的話，馬上明白過來，好家夥，把她當生育機器，還因為她生的是男孩，覺得她下一胎很大幾率是男孩才要她的。
她心裏嗖地升騰一股怒火，男女平等都喊了多少年，居然還有這麽愚昧的人？
“如果生不了男孩呢？”蘇青青深深地抽一口氣，強壓著怒火，平靜地問。
“我是公務員，已經有一個女兒，再婚隻能生一胎，為了保證生男孩，你懷孕了，必須照B超，女孩就打掉，男孩就生下來。”秦局長說這話時，很輕描淡寫，渾然不覺打胎有多殘忍。
蘇青青扯緊一下衣服，冷聲反問：“如果第一胎是女孩打掉了，第二胎，第三胎，都是女孩呢？”
“打掉！”秦局長毫不猶豫地說。
你妹的！如果不是礙於女性身份，要矜持和優雅，蘇青青真想對他劈頭一頓國罵。
她怒極反笑，語速又快又急：“秦局長，我想問一句，你媽是不是女人？你女兒是不是女人？”
“這跟我們討論的內容有什麽關係？”秦局長略微一愣，伸手推了推眼鏡。
“沒有你媽，你從石頭蹦出來啊？”蘇青青終於忍不住了，大聲說。
秦局長看見她憤怒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厭惡說：“請注意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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