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二）(3/3)

戚敏君輕輕鬆口氣，他終於來了。
一切塵埃落定，從現在起，她要笑對賓客，用歡喜愉悅的心情，告訴全世界，她是程汎結婚五年的妻子！
至於蘇青青……
她秀眸裏掠過一抹寒光，這個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麻煩估計已經在昨晚就永遠消失了！
儀式進行中。
戚敏君邁著細碎的步子，緩慢而優雅走到主台上；而程汎，則一早已經站在主台上，一身黑色西裝襯托出他身形挺拔，氣宇不凡。
隻是他的臉色沉靜，唇角微微上揚，眼角有遮掩不住的疲勞和陰鬱。
戚敏君對接上程汎的雙眼，看見他眼睛充滿了血絲，以及那輕輕一瞥投射過來的陰冷光芒，讓她心裏泛起些許不舒服。
親朋好友、商界名流雲集在此，卻在他臉色看不到半分的喜悅，這讓她有點慍怒。
不過眼前正是儀式進行時，他能依時出現，或許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肯定。
想到這裏，戚敏君微微抿唇，抹去那丁點的不愉快。
婚禮司儀看著主角到位，於是開始賣力地調動氣氛，用誇張的語調說：“如果這是新婚，想必大家不驚訝。可這是程總裁的五周年紀念日，是木婚，就讓人震驚和羨慕了！”
“有多少對夫妻，經過五年相處和磨合後，還能恩愛如昔？但是程總裁和程夫人，就給大家一個完美的答案！愛，就算經過歲月的磨礪，也依然不減半分！”
“此刻的程太太，美麗高貴，賢惠大方，能擁有這樣一位賢內助，不知道多少讓多少男人羨慕嫉妒恨。想必大家都想聽到程總裁的心聲，那麽我在這裏代表大家問程總裁一句話，就一句話，程總裁，在以後的歲月裏，不管貧富疾病，你都願意和程太太攜手相伴，白頭到老嗎？”
這不過是例行形式上的問話，按照設想的答案，程汎肯定會說我願意的。不止司儀，不止戚敏君，在場的所有嘉賓都在等待著這個想當然的答案。
鎂光燈下的戚敏君，化著精致的妝容，長長的睫毛下，是沒有瑕疵的潔白肌膚，像瓷器一樣泛著光澤，讓人有撫摸的衝動；而那件精心設計的抹胸婚紗，緊緊地包裹著美麗的身段，勾魂著男人的心魄，連旁邊的男司儀都暗暗地吞一下口水，壓製著內心的騷動。
但是此刻的程汎，麵對著眼前這麽一位可人兒，內心卻無比厭惡，眼神異常冰淩。
他目光一轉，淡漠銳利地掃視全場一眼。
全場安靜，大家都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菲薄的唇浮起淺淺的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把視線收回來，落在戚敏君那張潔白無瑕的臉龐上。
此刻的她，溫順地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抖動著，正滿臉嬌羞等待著他的甜蜜承諾。
良久不見回答，場上有些鼓噪。
戚敏君也覺詫異，她抬起頭看著程汎，見他眼睛血紅，神情憔悴，以為他疲勞過度，輕聲說：“你不舒服嗎？”
司儀見程汎還沒開口回答，氣氛有些尷尬，便趕緊救場，輕咳兩聲，說：“一定是程總裁有點激動，所以說不出話來。要不我們大家給他鼓勵鼓勵，一起說我願意。來，一二三，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在一片“我願意”的聲浪裏，程汎的聲音冷冽漠然得如同從萬年雪山上傳來，通過麥克風傳遍了會場每一個角落：“我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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