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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形,遺落的南境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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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傾聽者(七)(1/2)

徒勞,一切都是徒勞,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亨利恨恨的轉頭走開,鏡屋,小約翰,海中的怪獸,索爾,舊燈塔和新燈塔,甚至還有他自己……毫無頭緒,謎題越來越多,亨利覺得自己是陷入漁網中的魚,越掙紮扭動,網線就勒得越緊。在最近一段時間,他感到自己身體狀態也越加下滑,總的來說,像是一次持久的重感冒,輕微發燒,而且伴隨嗅覺和聽覺的減退。木屋和燈塔鏡屋中那種一直不散伴隨著腐敗蜂蜜氣息的爛木頭味,他似乎都不記得上次是什麽時候聞到的了。耳鳴也時常困擾著他,尤其是接近鏡屋時時常發作,那是一種瀕死的鳥發出的尖厲嘯叫,而且髒腑都跟著一同震動,就像是一柄音叉,仿佛合著某種頻率。
亨利歎了口氣,繼續向自己的木屋走去,有貓頭鷹的叫聲從樹林的方向傳來,遙遠空蕩,亨利突然打了一個冷戰,於是裹緊大衣。這時,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人快步向跑來,樹林的影子投射到他身上,使他的臉帶著斑駁的明暗。是唐納德,他今晚當值夜班巡查,“鏡屋!是亨利!”他氣喘籲籲的說道,但隻說了這幾個字之後,表情開始古怪扭曲,他努力張嘴想說話,嘴巴張開又閉合,卻隻有喘息聲發出。恐懼的表情逐漸在他臉上展開,他睜大眼睛看著亨利,又嚐試著想說話,但語言能力像是被什麽東西奪走了。突然他開始尖叫,聲音大得足夠刺穿亨利的耳膜,他的聲調起伏跌宕,像是某種歌聲,也像是某種語言,有如巨人的指甲刮過冰麵。然後唐納德甩開亨利的拉扯,頭也不回的奔向叢林,腳步瘋狂蹣跚,像是脊背上插滿匕首的公牛。亨利趕忙追趕,但那個尖叫的男人迅速鑽入叢林深處,亨利隻好停下腳步。其實亨利和唐納德雖算不上朋友,但很熟悉,他還挺喜歡這個有點嘮叨的家夥,但凝視著濃稠得密不透風的黑暗叢林,他失去了所有勇氣。因為那黑暗如此稠密,手電筒的光似乎被吸收了一樣,隻照亮了一點點的距離,自己如果追進去,也一定會像光線一樣被吸收消逝。此時唐納德那怪異的尖叫聲在林中回蕩,逐漸遠去,最後歸於沉寂。亨利站立很久,他覺得再也不會見到唐納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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