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塵之地（1）(1/2)

王權睜開眼。
老媽站在床邊，手裏捏著一個衣架，她正準備抄起衣架招呼在王權身上。
“我起我起。”
王權從床上蹦了起來，衣架落空打在被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他飛一樣地逃進洗手間。房間裏傳來老媽的怒吼，“要有下次，我肯定打斷你的狗腿，這才假期的第一天，就敢睡到下午起，真是活膩了。”
“放假都不能讓人多睡一會嗎。”王權嘟嘟囔囔地說道，他的嘴裏全是牙膏泡沫。“放假為什麽不能睡久一點？我已經畢業了。”他吐掉嘴裏的泡沫大聲說道。
“你還敢頂嘴，你能上什麽學校？你這個狀態怎麽上大學？上了也是被退學的份，花著我的錢瀟灑...”炸雷般的聲音從客廳傳出，“別在洗手間待那麽久，刷個牙要20分鍾嗎？飯菜都要涼掉了。”
王權可以想象她老媽怒發衝冠的樣子，他有些後悔頂嘴了，有時候自己去辯解什麽，在父母眼中就是一種挑釁，越辯解越暴躁。他可不想在刀尖上起舞，自己又不是馬戲團鑽火圈的獅子，犯不著最後挨一頓打。
他胡亂地刷著牙，電動牙刷在用盡最後一下力氣後不動了。“沒電了嗎？”王權想著，他反複打開關上開關，電動牙刷絲毫不動。“看來是真沒電了。”他將電動牙刷插在充電底座上，把嘴裏的泡沫吐掉，隨便漱了幾口水。
“老媽，記得給牙刷充電不要把方向搞反，這樣充不進電的。”王權歎了口氣，他走出洗手間，反手將門關上，自己坐到餐桌前。
“你自己的牙刷不充電怪我沒給你充上電，坐著幹嘛，去把碗洗出來啊。”老媽很不悅，自己辛辛苦苦做飯，還要催著吃飯，她現在看著王權就來氣。
“好。”王權走進廚房，他從櫥櫃裏拿出兩個碗，放到水龍頭底下衝。
“洗碗是這樣洗的嗎？你要用手去抹一遍碗，主要是裏麵，你光洗外麵有什麽用，吃飯用的是裏麵。”老媽又在那裏喋喋不休。“唉，去一邊涼快去。”她看到王權裝模作樣地洗碗更來火，雖然王權一直覺得自己做什麽或者什麽都不做老媽都很來火。
王權又乖巧地坐回餐桌前，老媽把洗好的碗筷擺上餐桌然後走進廚房，“你就是隨了你老爸，我每次做好飯他都在打遊戲，你說吧男人沒本事算了，好好哄老婆也不至於離婚。”她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
王權聽到老媽舊事重提頭都要大了。
老爸老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當時王權還小，還不能理解什麽是民政局，他拉著爸爸的手問道，“爸爸離婚是什麽呀。”
“離婚就是爸爸媽媽要分開了。”男人把小王權抱在懷裏，“喲，再幾年都抱不動了。”
“那為什麽爸爸要離開啊？”小王權問道，兩隻手掛在爸爸的脖子上。
“爸爸啊，爸爸要去打怪獸了，其實我是奧特曼。”他湊到王權耳邊悄悄說，“別告訴你媽，這是我們倆的秘密。”
“那爸爸能不能不去打怪獸啊。”小王權好奇地說，他不希望父親走，其實他是不希望父母離開，對他而言離開是一個很殘忍的事情。
以前樓下有隻流浪小黑貓，但王權很久沒見過它了，他問爸爸小黑貓去了哪裏，爸爸告訴他小黑貓離開了，在王權心裏，離開就意味著再也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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