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逢風(3/3)

醫生走了出來，“家屬呢？”
“我在這！”徐淩一個大跨步跨到醫生麵前。
“請您做好心理準備，保大還是保小呢？”
轟——
徐淩感覺到了一陣急劇的耳鳴，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發條的玩偶，瞪大眼睛呆站在原地。
“保……保？不……不不不，醫生您肯定還有辦法，這是最好的醫院，您肯定有辦法……您”徐淩的話語越來越著急，聲音越來越哽咽。
徐淩癱坐在地，失聲哭了出來，“請您……保小吧……”徐淩無法控製自己，失聲痛哭。
後來，徐淩開始抽煙喝酒，因為人還年輕，徐淩母親勸他再相親一個好女孩，可每次提到這個話題，徐淩就會發很大的火，徐淩母親也就不在談了。
“你爸爸呀，愛你媽媽愛到骨子裏了，一邊是最愛的人，一邊是最愛的人最希望的事，你爸爸選擇了你，他們夫妻倆……”
終是莊周夢了蝶，淩空雄鷹恰逢風。
“馮風這姑娘……可惜啊……”奶奶的眼睛裏也染上了淚花。“好啦，他不在我就回去啦，徐哲你好好吃飯，要找一個像你媽媽那樣的好女孩呀”
“嗯呐，奶奶，肯定會”
徐哲拿了瓶酒，躺在沙發上，好像有什麽東西躺著不軟乎，徐哲掀開墊子一看，是一封又一封的信。
收件人:馮風
寄件人:徐淩
是寫給媽媽的信，平時都是徐淩醉倒在沙發，徐哲從來沒發現這麽些信。
恰好18封，徐淩每年都在給馮風寫信。
——寶貝，生活怎麽樣呐，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穿好睡好啊，我這邊生活的不錯呢，工作有很大起色，我決定給我們的孩子起名叫徐哲，好聽吧，我好想你啊，我想問你身上那股香香的味道，想再去那座橋……
……
……
第9封。
——馮風！你再不出現我就真生氣了，這輩子就這次惹我生氣惹的這麽厲害，我都一個人把兒子養到9歲啦！！你怎麽還不回來，你快回來唄，我好努力好努力的，你快回來誇誇我好不好，再回來吃我做的飯，露出嗎滿足的笑容，我現在，會做好多好多飯啦！真的，廚藝也比以前更好，我們的兒子也很聰明，但我沒有你聰明啊，我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你趕緊給我回來！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
……
……
第18封。
——寶貝，我好想你。我想我們再回那座我們高中的城市，我想和你再吃一遍路邊攤，我想和你再在那座橋上擁抱，我想和你說話，我想再看你在我麵前張牙舞爪的模樣……寶貝，你回來好不好，我一個人真的好難過，我離不開你……為什麽都不在我的夢裏出現一下，我好想你……馮風，我好愛你……
……
……
每封信上都有著大大小小的淚痕，徐淩每次在沙發都是醉酒的時候，不管醉到什麽程度，似乎都沒有忘卻，有這麽一個女孩，有這麽一個自己所深愛的女孩，要和她說話，寫信……
徐哲把信放回原處，去洗浴室洗了把臉，靠窗而坐。
“爸，媽，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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