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浮生一夢(3/3)

溫汐無力地躺在地上，月光的光照在溫汐的臉上，溫汐的身體上泛起一層月白。
溫汐的眼淚順著鼻骨滴落在地板上，溫汐的嘴裏一遍遍呢喃著兩個字：“阿凝、阿凝、阿凝。”
次日，溫汐便被送往了江花樓。
江花樓是江南地區最繁華的青樓，這裏的女人無一不是有著悲慘的命運。
老板娘接過了溫汐，捏著溫汐的下巴：“如此容貌，好好幹，不會虧待你的。”
溫汐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光彩，隻是像個提線木偶般，點了點頭。
溫汐一來，立馬就有人點名要她。
老板娘笑臉相迎著客人，轉頭對溫汐說：“好好幹，虧待不了你的。”
溫汐的後半生，也就是在這座樓裏度過的。
她抬眸看向外麵的春光，外麵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溫汐笑了一下，一隻蝴蝶飛到了她的手邊：“你也是像我一樣的可憐人嗎？你不應該呆在這裏，你應該去看看外麵的春光。”說完，溫汐把那隻蝴蝶放到了外麵。
看著江花樓外麵的春色，溫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若是還在，她看到這春光應該會很高興吧！”說完，溫汐咳了兩聲。
溫汐看到手上的血之後，神色平淡：“我的時間就要到了，我也快來找你了，阿凝！”
溫汐找了一張桌子，用僅存的力氣把桌子搬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春色。
閉上了眼睛，回首著她悲慘的一生。
溫汐的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應該是和冷霜凝在一起的時光，那是溫汐活著的動力，也是溫汐銘記了一輩子的記憶。
溫汐頭發散落，就這樣靜靜的趴在桌子上，一個人獨自回望著過去發生的一點一滴。
她本不該如此悲哀，她這一輩子隻有一次是為了自己而活，卻也沒有活成。
如果，故事回到一開始的原點，這些悲劇都不會發生。
隻是，她們身處這樣的一個時代，身不由己。
或許，如果她們不是女孩也不會有這麽多的悲劇發生，她們也許可以活在朝陽裏，感受著朝陽的溫暖。
又或許，她如果不愛上冷霜凝，悲劇也就不會發生。冷霜凝如果沒有死，溫汐也會活的比現在要好。
可是，上天仿佛在戲弄她們一般，讓她們不得團圓。
溫汐想著冷霜凝第一次回來見她時，穿著一身白色洋裝，和她說著她不懂的那些西洋的新鮮玩意。
溫汐看著她，冷霜凝一身白色，在中國這是視為不祥，可冷霜凝偏不，她就是要為了自己而活。
她和她講著那些新思潮，她卻也不懂，隻能用著守舊的思想去回答她那些大膽、新奇的新思想。
往事慢慢浮現起來了，回憶開始轉動，曆史開始呈現。
故事要從那個酣春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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