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半春休(2/3)

溫汐聞了聞先春的清香：“沁人心脾，清新中帶著點苦味，又帶著點仲春時節廉纖的清甜。”
冷霜凝湊近到溫汐：“還是像孩提時那般鼻子如此好使。”
溫汐笑了笑：“我呀，也就這麽一個能使得上的地方了。再過段時日我就要嫁人了，也就留不得這樣的好東西了。”
“誰說的，汐汐你願不願意和我一樣去外麵闖闖，去看看不同於現在中國的世界。”冷霜凝眼睛裏都是期待，期待著溫汐能飛出這深院中。
溫汐滿麵春風道：“外麵的世界究竟有什麽呀？”
“你知道新文化運動嗎？民主與科學才是我們應該提倡的，反對舊道德這些事情。有新的思想，有新的光芒，有一個“新”的中國。”冷霜凝眉開眼笑，心裏都是喜悅。
溫汐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在這深院之中不見天日。”
冷霜凝牽起了溫汐的手：“汐汐，新中國馬上就要覺醒了，中國人應該覺醒了，不能再這麽麻木了！”
溫汐抽回了被冷霜凝握住的手：“你說這話，莫不是瘋了。這些事，不是你該管的。”
冷霜凝頓住了，她沒想到溫汐會對她這樣說：“汐汐，你該醒醒了，不能再這麽迂腐了。”
“迂腐，什麽是迂腐？我母親說過了，隻要能嫁個好人家、恪守女德、延續香火、相夫教子這才是女子應該做的事情。”溫汐顯然也是有點生氣。
冷霜凝一拍桌子：“荒謬，一派胡言。女子也應該像男子那樣出去闖一闖，拚出一個我們的屬於我們的時代。”
“你坐下，我們有事好好說。”溫汐拉了拉冷霜凝的裙擺。
溫父這時候從圓形拱門裏走了進來：“霜凝，你怎麽來了，也不叫人通報一聲。”
冷霜凝看見了溫父，壓了壓心中的怒氣：“溫伯父，您來了，快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
溫父瞧見了冷霜凝這一身的裝扮：“霜凝啊！現在都是這樣穿著了嗎？這多不吉利呀！你要像汐兒學習一下，穿著有點顏色。”
“這是西洋那邊最流行的穿法，這有什麽的。在西方美學中，白色是純潔的代表。”冷霜凝說完，站起來轉了個圈給眾人瞧了瞧。
“冷老爺什麽時候來府上一坐，和我喝喝茶、敘敘舊。”溫父知道冷霜凝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是新思潮，也就沒再說什麽了。
“爹爹他過幾日便會來拜訪您。”冷霜凝笑著對溫父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你和汐兒敘舊了，我先去處了外事了。”說完，溫父便起了身，離開了溫汐的庭院。
冷霜凝也行著禮：“您慢走，您有空來冷府讓我們好好款待您。”
溫父走了之後，溫汐鬆了一口氣：“方才，真的好嚇人。阿凝，你還是少穿白色來溫府上，父親會不高興的。”
冷霜凝點了點頭，回想了一下方才溫父看她的眼神犀利、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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