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雲來去，數枝雪(2/2)

冷霜凝聽到了這句話，恭恭敬敬的向溫父行了一個禮。
出了前廳的門，冷霜凝看見杏兒，就開始蹦蹦跳跳：“太好啦！明天汐汐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快去給她拾掇些好看的衣裳。”
杏兒行了一個禮，跑去了偏殿開始給溫汐找明天上街時穿的衣衫。
冷霜凝一路小跑到了溫汐的閨閣中，喘著氣：“汐汐，你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了。”
溫汐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瞬的亮光，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是嗎？父親應該不會這麽輕易地答應，估計也是很難的。況且，你看我這足，即使是出去了，也走不了兩步路。”
冷霜凝眉頭一皺：“汐汐，你不去嚐試一下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麽的精彩。在這束縛著你的閨閣之中，你應該成為蝴蝶飛出這庭院。”
溫汐無助的看著冷霜凝：“阿凝，你說新的曙光什麽時候來臨啊?”
冷霜凝看著窗外的暮律的景色，凝雨落在蒼艾的枝頭上，白茫茫的一片。
“快了、很快了······”冷霜凝回答道，但語氣中也是帶著不肯定。
溫汐輕蔑一笑：“是啊！連你都不確定，何況呢？”
相較於溫汐，冷霜凝是冉冉升起的朝陽，是向陽而生的。
溫汐拍了拍冷霜凝的手背：“不說那些掃興的話了，玉浮梁我還保存的好好的。那年，你沒有喝著今日一定要補回來。”
冷霜凝看著溫汐拿出那壇為她所釀的玉浮梁，暖意湧上心頭：“汐汐，謝謝你。”
溫汐對冷霜凝莞爾一笑。
次日，冷霜凝帶著溫汐上了街。
暮律的南城，寒風刺骨，剛走出門沒有兩步溫汐便咳了起來。
冷霜凝拍了拍溫汐的背：“汐汐，你還好嗎？是不是衣服不夠多，湯婆子不夠暖和？”
溫汐搖了搖頭：“許是久了沒有出門，有些許不適應。”
冷霜凝點了點頭。
冷霜凝帶著溫汐來到了最繁華的地帶，雖是暮律可是這條街上叫賣的人家還是不少的：“汐汐，這裏是南城最熱鬧的地方。”
說著，冷霜凝抓起了溫汐的手：“你看看，這個鐲子好適合你啊！”
溫汐抬起自己的手腕，凝雨打落在盈盈的鐲子上，溫汐細細打量著：“嗯，確實很好看。”
溫汐生的極美，皮膚是白裏透紅，那隻鐲子是粉玉髓襯著溫汐的皮膚晶瑩透亮的。
冷霜凝看著溫汐，溫汐的笑容不再是夾雜著一絲無奈的，而是發自內心的，是從心的。
冷霜凝拉著溫汐，穿梭在巷子裏麵，溫汐的腳上隱隱作痛，但是不同於往常，她這次是在為自己活著的。
溫汐拉著冷霜凝的手：“阿凝，原來這外邊是這般的熱鬧。”
冷霜凝笑著說：“還有很多呢！我都要帶你一一去見識、去感受，你不是籠中蝴蝶，你隻是溫汐。”
溫汐看著冷霜凝，跟隨著她，內心想到：“我隻是我自己嗎？不帶任何的，不受禮教的約束。”
看著冷霜凝，這暮律也消融了。
春光無限好，冷霜凝便是溫汐的春光。
南城的宿雲時來時往，凝雨落在樹枝頭上，來年春天化成養料滋養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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