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始(3/5)

少女似乎是感受到了卡爾的目光一般，轉頭向他看過來，不覺對視，她的雙瞳是血紅色的，如同紅色的明月一般，閃爍著美麗卻又分妖豔的光芒，似乎有什麽魔力一般，緊緊地吸引著卡爾的視線....
“喂，幹嘛愣著，快入座了。”彼得湊到了卡爾的耳邊，小聲說著。卡爾這才回過神來。順著卡爾眼睛的方向看去，彼得笑了出來：“咋了，看上人家了？我說怎麽二十多年不找對象啊，原來喜歡這種？”
“滾滾滾，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紅著臉，卡爾反駁道。
“看看看，害羞了害羞了。”
“不是，來個人搭理我一下啊！！！”
在吵鬧聲中，卡爾，彼得以及格蕾塔三人，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卡爾再次向白發少女看去，她已經挪開了雙眼，繼續怔怔地看著天花板，沒有搭理三人。隨後，屋門再次被打開，主教馬修爾，提著一柄提燈，走進了屋內。身後的大門被關上，屋內的燈火，也在一瞬間被熄滅，隻留下了馬修爾手中的提燈，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馬修爾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就是勇者選拔的最後時刻了。而這一代的勇者，也會在你們四人中誕生。無論勇者是誰，都將承擔收集神器，討伐魔王的重任，而其他三人，亦要盡力的輔佐勇者。
“現在，請各位閉上雙眼。神明的光芒，將指引我們前進的方向。神明之光所依附之人，將帶領我們斬破黑暗，直至曙光。”
隨著馬修爾的聲音落下，卡爾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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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你想成為勇者嗎？”在十歲生日的時候，爺爺對卡爾說道。
“勇者…是什麽？當了勇者，就能和爺爺一樣厲害嗎？”卡爾歪著腦袋，問著爺爺。
爺爺哈哈大笑：“勇者啊，可要比爺爺厲害多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明明爺爺也是英雄啊。”卡爾天真地說。
“爺爺…可是連善惡都分不清的人…可不配當英雄啊…”
“…如果我成為了勇者，爺爺會高興嗎？”
爺爺的笑容僵了一下，看著卡爾，輕輕地歎了口氣。
“卡爾，你要記住，你活著永遠都不是為了別人。這句話你應該這樣問‘如果我成為了勇者，我會高興嗎？’”
卡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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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想成為勇者。”成人的那天，卡爾坐在爺爺的床邊，握著他的手，長大些的卡爾，眼中少了許多的在稚嫩，取而代之的，多了幾分堅毅。
卡爾知道，爺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因為早年的冒險，長期風餐露宿，害了一身的病，從去年開始，爺爺就一直癱在床上了。
自己想成為像爺爺一樣的英雄。
所以，成為勇者吧，即使最後沒有被選中，隻要進了最後一輪的選拔，也可以成為勇者小隊的一員，去輔佐勇者，沿著爺爺曾經走過的道路，繼續前進。這樣的話，爺爺也可以放心了吧。
雖然也是為了別人，但這確實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爺爺已經說不出話了，但還是慈祥的看著卡爾，吃力地擠出了一絲笑容。
就像小時候被噩夢嚇醒，爺爺給自己講故事時的微笑。
就像自己終於有力氣舉起了長劍，爺爺鼓勵的微笑。
還像是爺爺在向老朋友馬修爾談及自己時，有些驕傲的微笑。
爺爺老了，自己長大了。
時間是世界上最無情的魔法，改變著人們以及身邊的一切。但隻有這份微笑，這份慈祥，從來沒有變過。
就這樣微笑著，爺爺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卡爾輕聲走出了房間，又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眼淚不知何時，肆意流淌在少年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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