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燈詩會(2/2)

雲衍看著身旁的珺華，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詩會結束後，珺華拉著雲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她穿著一件紅色的鬥篷，顯得格外嬌俏動人。
雲衍看著她，嘴角微揚，好奇地問：“今日為何穿紅衣？”
珺華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雲衍。“今天是花燈節，穿紅衣喜慶呀。不過你今天怎麽穿的墨綠，這搭配怎麽像本公主的風格？”
她抬起頭，俏皮地看向雲衍，“難道，你在效仿本公主？”
雲衍心中一驚，隨即鬆了口氣，笑了笑，“怎麽可能？”
他話鋒一轉，“那個女娘，你認識？”
珺華沉默了一下，微微皺眉：“對，她是我之前常去春風樓見的貞兒姑娘。她是個繡坊女子，並沒有讀過書。”
雲衍露出不解的神情：“那她沒讀過書，怎麽會作詩？”
珺華深吸一口氣，沉默片刻後，開始述說起來：“其實，自我及笄之後，我曾偷偷溜出宮一次。不料遭遇小偷，財物盡失，無依無靠。就在那時，我遇到了貞兒。
她誤以為我是孤兒，便帶我去了城南的繡坊。
那裏的姑娘都很善良，有的是農戶之女在繡坊打工，有的如貞兒一樣是孤兒在繡坊自給自足。
有一次，貞兒拿著單子卻不認識上麵的字，我便湊過去看，是‘黛’字。我問她們不識字麽，她們說如今是男兒的天下，普通人家的女子怎能識字？”
珺華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感慨，“於是我回了宮，用我攢的積蓄找了一位先生，教她們識字、作詩、學習經世之道。
那些我曾經厭倦的東西，卻是她們從不敢奢求的。
慢慢地，又有許多女娘聞聲來到繡坊。於是我將我的首飾與父皇額娘們贈我的珠寶都典當了。
可是隨著女娘越來越多，根本沒有財力支持，我這才找你借了些許。”
珺華轉身看向雲衍，堅定地說道“不過雲衍，你放心，我定會還給你的。”
雲衍望著珺華出神，珺華見雲衍沒有說話，便拉著雲衍，“走，我們去那邊放明燈。”
二人走到了河邊，珺華托著明燈，“我希望，女學能盛行！”她放開了明燈，明燈緩緩飛向天空。
隨後，珺華看向雲衍，雲衍的五官分明，鼻梁高挺，雙唇緊抿，珺華問道，“你有什麽願望？”
雲衍看著珺華，他的雙眸深邃而又溫柔，微微一笑，放開了明燈。
“我希望珺華的希望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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